风吹过蒲公英,带起这些种子飞向四方,有些落在土地上,顺利地长大,有些则落在屋檐或是台阶的缝隙里,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决定和改变,我们只能在回望过去时,尽量做到让自己的心像一块湖水一样平静。
她张了张嘴,半晌后轻轻将背靠在阿希姆身边的墙上,过了一会儿,她问,“所以这也是拉涅罗约翰不在奥斯曼而在威尼斯的原因?”
“只能说是一部分吧,”阿希姆说,“拉涅罗对奥斯曼有阴影。”
见陈昼疑惑地看过了,阿希姆接着解释道,“奥斯曼一向来尚武,拉涅罗约翰没少挨欺负。”
“他那个头,”陈昼回想了一下拉涅罗两米多高的个子,比熊还粗的大腿,有点吃惊,“谁能欺负得了他啊?”
“别看他现在个头大,他小时候可不长这样,”阿希姆比划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早产儿的缘故,拉涅罗长得比其他小孩要慢个半岁到一岁左右,十二岁的时候腿瘦得跟鸬鹚似的,没人跟他玩。”
“你也不陪他玩吗?”陈昼问。
“孩子嘛,一起玩的都是差不多大的,他老流鼻涕,还比我小四岁,我如果带上他就太丢脸了,”阿希姆说,“那时候我是这样想的。而且我也不是一直不带他玩,被我妈揍了两顿后我就只能带上他了,你不知道,为了求我们别抛下他,拉涅罗什么好吃的宝贝都拿出来招待我们,然后求我们带他一起玩哈哈······”
说到这里,阿希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可真够可恶的。”陈昼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