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说得对……他与你无一丝相像!太子是君,我是臣,以往从未这般正视过他的脸,如今细细看来他的确与你没有一丝相像!”

“清予,你仔细想想……萧逸他从小读书不行,心性不行,任你我如何教导,却始终不见他有一点我沈家读书人该有的聪明和风骨。你想想……母子连心,他真的是你儿子吗?”

皇后面露苦涩,脸上的挣扎痛苦看得人心疼。

“我的儿子呢,本宫的儿子呢……陛下,本宫的儿子去哪了,狗奴才,本宫的儿子去哪了……逸儿,你是我的儿子对不对……不对,你又蠢又坏怎会是我沈清予的儿子……”

皇后一副疯癫样,将一个母亲的崩溃演到了极致。

“你接着说!”太后冷冷出声。

容嬷嬷将当年换子一事细细道来,“此事是奴婢与高公公一起做的,高公公之所以失踪,应是被陛下灭了口。”

“胡说!”皇帝哪还不知道当初顺才是中了别人的计谋,是有人在引蛇出洞!

好在希月聪明,没有妄动。想到卫希月,皇帝心中又涌起一股不安来。

“那皇后的儿子呢,你们将他如何了?”太后不由看向许肆,莫非是她刚才想错了,他不是佑儿,是皇后亲子?

“奴婢不知,奴婢只将孩子交给了陛下。”

太后又看向皇帝,是她想岔了,皇帝要换子,又如何会让皇后的儿子活着,必定是亲手杀死了!

“太师可还有其他证人?”

“自然是有!”太师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他们明明说好,不牵扯皇帝,只一味往皇后身上推,可这老奴竟然反水!

他是被瑞王推出来的棋子,而瑞王又何尝不是被人当成了棋子呢!这背后之人高啊!

第二个被带上来的是古月,也就是胡嬷嬷的孙女,本名胡玉珠。

“皇后娘娘,求你为我胡家,为整个碧草村做主!他们死的好惨,死得好冤。”

“祖母错了,这是她死前留下的绝笔,也是证据。”

古月将那个转了一圈又回到手里的布包递了上去。

皇后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扶着她的沈少瑜接过东西,一一展开,露出那件元衣,又当众念了胡嬷嬷留下的信。

皇后抚着元衣泣不成声,“我的儿……我怎么这么傻!陛下为何这般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沈家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太后娘娘,老臣……需要一个解释,需要一个公道!”

沈宗之跪在太后面前,苍老的身影却挺直了背脊,目光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和执拗。

他看也不看皇帝,只问太后要说法!

“皇帝,萧逸到底是谁的儿子?”

“呵!母后还知朕才是皇帝!朕说他是皇后与朕的儿子,他便是!”

“好好好,让一个见不得光的孽障当中宫嫡子,做了二十年的太子,你真是不成体统,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