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要加深济王对她的感情,光靠牵手拥抱恐怕不够。
要是到了那一步,她究竟该如何应对。
她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幸”,可说起来总归都差不多,她要是真男人,为了活为了权,咬咬牙幸了也就幸了,可惜她不是。
太长远的事情她不愿意想,走一步看一步,天无绝人之路。
天边拢起一团团的乌云,她脚下加紧,出了内右门,再走上一段路后出了神武门,段青正站在不远处的马车旁等她。
她走到跟前,发现段青揣着手,脸上一副想说,又不能说的憋屈模样。
常念奇怪地问她,“怎么,闹肚子了?”
段青又哀又怨地摇摇头,她也没在意,踩在脚凳上正要上去,段青牵住她的袖子,低声说了句,“济王在里头。”
隔着车门上的雕花窗往里望一眼,果然看见济王神色端然地坐在里头。
她从脚凳上退下来,站在车辕旁朝里头行礼,“下官拜见济王殿下。”
看不见人,只听见里头一声低沉的嗓音飘出来,“上来。”
常念没接茬儿,“殿下要用马车?要不让段青送殿下先去,下官在这里等会儿就是。”
里头的人显见有些不悦,“你给我上来!”
“下官风寒未愈,咳嗽的厉害,”她掐着脖子咳嗽两声,“别把病气过给殿下了,殿下要用车尽管去用,下官后半晌没什么急事,走回去也行。”
车窗上的幔帘被掀开,济王阴恻恻的一张脸出现在窗口,“一个风寒都治不好,本王一会儿就把那个糊弄人的大夫处置了!”
常念忙改口,“不是,下官刚才只是有些嘴干,所以咳嗽了几声,这会儿感觉好了不少。”
济王摔下帘子,隔着围子又问了一句,“你进不进来?”
她打定主意不和他同乘,站在车辕旁行礼,“殿下先走吧,下官觉得心头憋闷,正好走路回去发散发散。”
车帘突然被打出去老高,济王站在车辕上,俯身架在她的两腋,使出蛮力一提,像架孩子一样把她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