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刺杀秦禾苗,正是契机。秦禾苗既已成为碧玉、旭辰前路的绊脚石,那咱们便顺势而为。
派去的高手,既要紧盯秦禾苗寻机而动将其诛杀,
又得留意周遭动静,暗中查访老二遇害真相,不管是朝中权贵指使,还是江湖势力作祟,定要揪出真凶血债血偿!”
三长老点头应和:“族长所言极是,只是此番任务艰巨,风险倍增选派之人,不仅武艺要高强,心思还得缜密如发,擅长察言观色追踪寻迹。”
柳镇岳微微颔首,目光中燃起一丝希望,
“嗯,务必让他们牢记,秦禾苗人头必须拿下,老二的死因也绝不能放过,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真凶找出来!”
众长老齐声应诺,议事厅内弥漫着浓烈的杀伐气息与复仇决心,
一场危机四伏的刺杀与艰难晦涩的真相探寻之旅,就此敲定,只待诸人踏入那凶险莫测的京城,揭开重重迷雾。
几日之后,
辰王府仿若被一层肃杀的阴霾所笼罩,平日里的富贵闲适荡然无存,王府大门紧闭,内里却暗流汹涌。
柳氏一族此番果真是倾尽精锐,族中高手鱼贯而入,
当先一人身着藏青色劲装,肌肉紧绷,如蛰伏的猎豹,
每一步踏出都带着沉稳劲道,双目炯炯,透着久经家族锤炼的忠诚,显然是柳氏此次行动的领头之一。
其后众人,或高壮魁梧,手持重兵刃,寒光闪烁间尽显凌厉;
或身形矫健轻盈,腰间匕首短刃暗藏,周身散发着伺机而动的危险气息,
他们面色冷峻,眼神交汇间尽是默契,似在用无声的言语交流着此战必杀的决心。
而那极乐殿的杀手们,更是别具一番诡谲做派。
他们皆着一袭黑衣,从头到脚裹得严实,仅露出一双双如寒潭般幽深冰冷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着幽光。
为首的杀手身形高挑瘦削,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阴柔狠辣,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淬毒的飞镖,镖身幽蓝,显然涂抹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不时轻轻摩挲,似在与这夺命凶器亲昵私语,身旁的同行者们则安静伫立,
仿若与黑暗融为一体,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寂气息,仿佛他们带来的不是一场刺杀行动,
而是直接从地狱勾来的索命咒符。
王府正厅之中,帝旭辰神色凝重又难掩亢奋,
站在高阶之上俯视众人,身旁古驰亦是一脸肃然,目光如炬审视着齐聚一堂的两方势力。
柳氏领头人上前一步,抱拳向帝旭辰行礼,
声若洪钟:“殿下,我柳氏一族此番为除秦禾苗这朝廷大患,精锐尽出,
上次我族叔惨死京城,至今元凶未明,此次行动,
我们也定要揪出那暗中黑手,既能为族叔报仇雪恨,也免日后再生此等祸端,坏了殿下大事。”
言罢,单膝跪地,身后柳氏众人见状纷纷效仿,齐声道:“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诛杀奸佞!”
帝旭辰旋即换上和煦笑颜,
朗声道:“诸位皆是江湖豪杰、一方精锐,本王信得过大家。柳氏家族忠勇可嘉,此番报仇雪耻为本王和母妃除害一举两得;
极乐殿诸位杀手手段超凡,名震江湖,只要此番成功金银财宝荣华富贵。
本王绝不吝啬。只是此次行动,务必隐秘协同切不可莽撞行事,错失良机。”
众人闻言,纷纷称是,
一时间,正厅内杀意更浓,似已能嗅到那即将溅洒的鲜血腥味,
小主,
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刺杀,已如弦上之箭蓄势待发。
夜,浓稠如墨,
秦禾苗在榻上睡得正沉,屋内静谧得只剩他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烛火早已燃尽,黑暗将一切都裹得严实。
忽然,窗边传来一阵轻微“簌簌”声响,像风拂过树叶,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
秦禾苗本就是警觉之人,常年身处暗流涌动之地,
即便尚在迷糊困意之中,那根紧绷的神经也瞬间被触动。
她眼眸未睁,手下意识地往枕下摸去,那里藏着一把锋利匕首,
以备不时之需,肌肉也悄然绷紧,做好应对突袭的准备。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般从窗边飘然而至,稳稳落在床前。
秦禾苗猛地睁眼,借着透进屋内的朦胧月色,瞧见眼前之人竟是帝九尊,
心下一惊,却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坐起身来,一边揉着惺忪睡眼问道:
“陛下,这深更半夜的,你怎如此神出鬼没,可把我吓了一跳。”
帝九尊一袭玄色锦袍,在暗夜中几近隐匿身形,脸上神色冷峻依旧,双眸却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见秦禾苗醒来,也不寒暄直言道:“苗儿,形势紧迫,我不得不深夜前来。”
他负手踱步至桌旁随手点亮桌上残烛,昏黄火光摇曳映出屋内紧张氛围。
秦禾苗披上外袍,趿拉着鞋快步走到帝九尊对面坐下,
神色凝重起来:“陛下,可是出了何事?”
帝九尊:“柳氏一族与极乐殿勾结,我得到消息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赶来告知你。”
秦禾苗眼底闪过一丝惊怒,旋即冷笑道:“哼,柳碧玉这般迫不及待!”
帝九尊:“苗儿,你手握奇能壮大麒麟军,他们忌惮你,怕你坏了他们谋权篡位的好事。
此次他们来势汹汹,你需早做防范,要不我派一些暗卫给你?”
秦禾苗沉思片刻,摇头:“陛下放心,我自会小心应对。
柳氏既敢出招,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定要让他们知道妄图谋害忠臣良将,绝没有好下场。
必要时,也可反客为主给他们致命一击。”
帝九尊神色稍缓:“苗儿,我不放心你!”
秦禾苗心头一暖:“柳氏一族与极乐殿,他们若敢贸然来犯,管他什么族中高手杀手精锐,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届时,只需用火药寻准时机引爆,火光冲天轰鸣震地间,任他们武艺再高强,也得在这爆炸威力下丢盔弃甲、粉身碎骨。”
她边说边攥紧了拳头,周身散发出肃杀气息,似已能预见那一场激烈交锋敌人惨败之景,
“柳氏他们一心弄权,不择手段此番主动寻衅,便是触犯了陛下天威,触怒了国法纲常,我绝不姑息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也好震慑朝堂内外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帝九尊听言,神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苗儿你既有如此周全准备。
只是炸药威力虽大,却也凶险你且谨慎用之,莫要伤了自身,亦不可累及无辜。
我还是派些人手暗中护你周全吧?多一份助力也多几分胜算。”
秦禾苗神色从容,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笑意,
坚定地摇了摇头,“陛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举万万不可。
柳氏一族传承久远,族中子弟皆是武艺精湛的高手,
更兼深谙奇门阵法,一旦交锋,便能布下天罗地网,陷敌于困局之中;
而那极乐殿的杀手,更是声名狼藉,个个心狠手辣手段刁钻,行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寻常护卫对上他们,怕是还未近前便已着了道丢了性命。”
她顿了顿目光炯炯,透着无畏与果敢,
继续侃侃而谈:“再者人多未必是好事,人多口杂行动不便,稍有不慎暴露了踪迹,反会被对方利用成为掣肘我的累赘。
你且宽心,并非盲目托大我自能随机应变,以巧破力各个击破。”
帝九尊仍有些犹豫:“我知晓你素来机敏有谋,可双拳难敌四手,这风险……”
二人又细细叮嘱谋划一番,直至天际泛白,
帝九尊才悄然离去,
早朝,秦禾苗一袭戎装身姿挺拔,步伐匆匆迈出皇宫大门,神色间带着惯有的冷峻与警觉。
跨上骏马,她一抖缰绳,那马便扬蹄飞奔,融入京城的喧嚣之中。
可不过片刻,秦禾苗敏锐的直觉便察觉出异样,
似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如影随形,紧紧黏在自己背后,犹如暗处潜伏的饿狼,窥视着猎物一举一动。
她眉梢微微一挑,眸光中闪过一丝冷厉,却不动声色,
故意驱马在热闹的市井街巷兜兜转转,穿梭于贩夫走卒、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间,
手中缰绳看似随意地把控,实则暗暗试探背后跟踪之人。
眼见那跟踪的气息依旧如鬼魅般甩不掉,
秦禾苗冷哼一声,眸中寒意更甚,当下不再迟疑,猛地夹紧马腹改变路线,骏马长嘶一声,风驰电掣般朝着皇城城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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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马蹄翻飞扬起滚滚烟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避让不迭。
出了皇城,秦禾苗径直朝着那荒僻的山崖疾驰而去。
那山崖地势险要,平日里鲜有人迹唯有风声呼啸,
待马匹奔至崖边,
秦禾苗利落地翻身下马,手中缰绳随意一甩,任由马儿在一旁啃食稀疏的荒草,
转身面向来路,双手抱胸,目光如炬,
声如洪钟地喝道:“鬼鬼祟祟跟着本将军干什么?有种的便现身吧,莫要再藏头露尾,像那见不得光的鼠辈!”
话音刚落,只见一群黑影从山崖旁的灌木丛后、巨石侧鬼魅般闪出。
为首一人身形颇高,落地无声脚步轻挪几步,
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秦将军,别来无恙啊!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秦禾苗冷冷瞥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奉命?奉谁的命?想必是柳氏那等妄图谋逆、见不得我大宋安稳之徒吧!
哼,派你们几个虾兵蟹将,就想对付本将军,也太自不量力了些。”
那蒙面人似被戳中痛处身形一僵,
旋即恼羞成怒,一挥手,身旁几人便呈扇形散开,将秦禾苗团团围住,
他恶狠狠地叫嚷道:“秦禾苗,你少在这儿嚣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兄弟们,上!”
言罢,几十人如恶狼扑食般,挥舞着兵刃,朝着她迅猛扑来。
秦禾苗目光如电般扫过迅速围拢而来的人群,心中暗自估量,
不禁冷笑一声。
只见这群人乌泱泱一片,粗略算来不下百余人阵仗着实惊人,果真是柳碧玉与帝旭辰下了血本花了大手笔。
而另一侧,身着灰蓝色衣衫的柳家族人整齐列队,清一色的着装彰显着家族的森严纪律与传承底蕴。
他们手持长剑,
那眼神里既有对家族指令的绝对服从,也有身为高手的傲然自负,显然个个都对自身武艺颇为笃定。
秦禾苗稳稳站定,身姿挺拔如松,毫无惧色,
甚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
高声喝道:“柳碧玉、帝旭辰还真是瞧得起本将军,派来这百余人的‘精锐’,可惜,
他们选错了对手,今日这荒崖,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言罢,她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出鞘之声清脆响亮,
恰似一道利刃划破紧张空气,在山风呼啸中传得悠远,那剑身寒光凛冽,恰似她此刻决绝的战意,迎着步步紧逼的众人,蓄势待发。
那群黑衣人杀手率先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