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容止升官了!

言罢,侧身瞥向容止,目光中满是审视与质疑,“容大人,固然是陛下登基那年的状元,才学出众毋庸置疑,可其入朝任职迄今不过短短两年,资历尚浅呐!

中书令乃正三品高位,身负草拟诏令、执掌机要重任,需深谙朝堂规矩熟稔各方政务运作脉络之人,方能游刃有余。

这般毛头小子纵有几分小聪明,又怎堪当此大任?

一旦有所差池,危及的可是朝堂政令,动摇的是国之根基呐,陛下万不可轻举妄动。”

这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一片低声议论,有附和之声隐隐传来,亦有面露犹豫、静观其变者。

容止神色未改,依旧身姿挺拔面容沉静,拱手对着帝九尊行了一礼,

刚欲开口辩驳,户部尚书已然按捺不住,抢步上前,

怒目圆睁瞪着御史大夫,高声驳斥:“大人此言差矣!资历深浅何时成了衡量能臣的唯一标尺?

古往今来,多少豪杰英才年少成名建不世之功,年龄与任期不过是刻板数字,怎及真才实干重要。

容大人于金矿一事成果斐然,其间展现的统筹谋划、应对棘手难题之能,

诸位有目共睹,这便是绝佳证明,足以见得他足以胜任中书令,大人莫要因循守旧,误了朝廷用人时机!”

御史大夫“哼”了一声,拂袖转身,直面户部尚书,

分毫不让:“金矿一事不过偶有所成,怎能以偏概全?

中书令掌管机要多年,需沉稳持重步步为营,一个毛躁后生面对复杂朝局、各方势力纠葛,难保不会慌乱出错。

我等身为朝臣,自当为陛下社稷着想,怎可因些许眼前功绩,便罔顾潜在风险,将如此要职随意托付?”

此时,礼部尚书也站出来,神色严肃,

义正言辞道:“大人怎知容大人会慌乱出错?其出身状元才学打底,又历经实务磨砺,岂是你口中的‘毛躁后生’。

且朝堂用人,本就该唯才是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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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人既有大才又正值锐气,正可革新中书省积弊为朝堂注入新血,大人这般固执阻拦,莫不是怕新人上位?”

御史大夫被这话噎得面红耳赤,

正欲再辩,帝九尊抬手一挥,神色威严,

沉声道:“够了!朝堂之上,岂容这般肆意争吵,都给朕住口。”

大殿瞬间噤若寒蝉,所有人都望向龙椅之上的帝王,静候圣裁,唯余紧张凝重的气氛在雕梁画栋间弥漫不去。

帝九尊直直落在秦禾苗身上,“秦将军,你对容大人升任正三品中书令一事,有何见解?”

秦禾苗朗声道:“陛下,臣以为,年龄从不是衡量能否担当大任的标尺,能力才是重中之重。”

说着,她侧目看向容止,眸中满是认可与支持,

“臣与容大人年岁相仿,臣常年戍守边疆,于那黄沙漫天、烽火硝烟之地挥刀斩敌、冲锋陷阵。容大人于朝堂之中,殚精竭虑运筹帷幄,皆能处置得妥妥当当尽显非凡能耐。”

言至此处,秦禾苗顿了顿,霍然转头目光如电,

横扫过方才反对容止上任中书令的那几位大臣,眼神里像是裹挟着利刃,锋芒毕露,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之意,

继续说道:“那些动辄以资历尚浅、年龄幼小为由头,质疑容大人之才的言论,实在偏颇狭隘。

我大宋正值用人之际,当不拘一格降人才,若只因守旧之见,便将贤能之士拒之门外,误的可是江山社稷的前程。

容大人既有状元之才,又有实干之能,出任中书令一职,必能为朝堂添砖加瓦,助力陛下宏图伟业,臣恳请陛下斟酌莫让良才蒙尘。”

说罢,她再次抱拳身姿坚毅,宛如朝堂之上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雕像,散发着笃定且不容置疑的气场。

帝九尊的目光不经意间触及秦禾苗,

见这自己心爱之人亦是一脸笃定、言辞恳切地赞成容止任职,

心间微微一动,那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宠溺与果断杂糅的情绪。

旋即,他挺直腰背声如洪钟,打破殿内胶着的寂静:“容止上前听旨!”

容止如那苍松傲雪不卑不亢,听得圣谕,

当即迈出沉稳步伐,自朝臣队伍中走出。

他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衣袂轻拂,似在书写从容淡定,几步便行至殿中,撩袍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朗声道:“臣容止接旨!”

声音清朗,在殿梁间悠悠回荡,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与郑重。

帝九尊俯视着跪地的容止,神色威严庄重,

缓声却有力地下达口谕:“容止,即日起,你便荣升中书令一职。

朕将这中枢机要交付于你,望你秉持忠心殚精竭虑,以你之才学、实干,革新庶务,疏通政令为我大宋江山社稷谋长远福祉,

切不可有负朕望,辜负朝堂诸臣期许。”

话语掷地有声,似重锤敲在每一个人的心间,满含着帝王对新晋中书令的殷切厚望,亦彰显其掌控朝堂用人布局的绝对权威。

容止叩头谢恩,额头轻触金砖地面,

发出沉闷声响高声回道:“陛下隆恩,臣定当肝脑涂地谨遵圣谕,

于中书令之位,夙兴夜寐鞠躬尽瘁,唯愿倾尽所能,助力大宋蒸蒸日上,护佑山河永固,若有差池甘愿领受国法惩处!”

言罢,再次叩首,久久不起,

殿内群臣见状,纷纷跪地,

齐呼“陛下圣明”,呼声此起彼伏,震得殿内雕梁簌簌,似在宣告这场朝堂人事更迭,已然尘埃落定。

太极殿中,随着那一声“谢陛下隆恩”余音袅袅落下,容止身姿矫健却不失恭谨地缓缓起身,衣袂轻拂,如墨云飘动。

他先是倒退三步,这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持重,似在丈量新晋官职与往昔身份的距离,

随后侧身移步,昂首阔步朝着前列走去。

阳光自雕花窗格倾洒而下,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暖黄光晕,衬得那身官袍愈发显得清正高洁,熠熠生辉。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秦禾苗身后站定,身姿挺拔如松与秦禾苗并肩而立时,微微侧身,

低语了句“多谢秦将军今日仗义执言”,

声音恰似春日微风,轻柔却饱含诚挚。

秦禾苗嘴角轻扬,回以一抹浅笑,

低声回道:“容大人当之无愧,往后还望携手共进,共辅圣朝。”

二人这般互动,不过寥寥数语、细微神色落在旁人眼里,是同僚间的惺惺相惜,

可在高坐龙椅的帝九尊眼中,却犹如尖刺扎心。

男人攥紧了龙椅扶手,指节泛白那精心雕琢、镶金嵌玉的扶手似都要被他捏出裂痕来。

他眼眸深处涌起酸胀之意,犹如醋坛打翻,酸意直往鼻腔眼眶里冲。

本是朝堂用人、论功行赏之事,却没料到将心上人推得与他人更近了一步。

瞧着容止与秦禾苗并肩之态,仿若一对璧人默契自生,

他心底暗忖:朕这是亲手给自己招来个情敌?

小主,

往昔朝堂之上,目光多落在诸臣奏事江山政务,今日才惊觉感情一事,原也这般不受掌控酸涩之感在胸腔蔓延,

可当着群臣面,帝王威严需守,只能强咽下这满心醋意,神色竭力维持冷峻,只是那微微颤动的指尖,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太极殿内,随着太监那尖细悠长的“退朝——”

声悠悠响起,群臣仿若被解开了噤声咒,瞬间嘈杂起来衣袂摩挲声、低声交谈声交织一片。

众人躬身行礼后便陆续转身,脚步匆匆朝着殿门涌去。

容止身形利落,几步便跟上了前方的秦禾苗,面上笑意盈盈仿若春日暖阳,和煦而明朗,

开口说道:“秦将军,今日多亏你仗义执言,往后在这中书令之位,还盼能多与将军讨教一二呐。”

秦禾苗转头,双眸明亮如星,

轻笑道:“容大人客气,你本就才堪重任,往后你我同僚,自是该相互扶持。”

二人边走边聊,话语间满是惺惺相惜,并肩之态看着好不融洽。

帝九尊站在不远处,本就因之前二人站位亲近而酸意翻涌的心头,

此刻更似被烈火灼烧,妒意与懊悔纠缠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理智吞没。

双眼死死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人,那目光似要在他们背上灼出洞来,恨不得化作绳索,将他们拉开,扯到天涯海角两端。

嘴唇微微颤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朕怎就猪油蒙了心……”

后悔不迭之意溢于言表。

他想着,自己一道旨意,本是朝堂权衡,

却促成这二人出双入对之势,

越看越觉刺眼,恨不得立时收回成命,随便寻个由头,比如派容止去偏远之地清查税赋、督办河工,或是赴边疆犒军之类,

只要能让他即刻离了这京城,离了秦禾苗身边,怎样都行~

可眼下面对已然退朝的局面,群臣鱼贯而出,贸然改口又失了帝王威严,只能咬碎银牙,

把这酸涩妒火强压心底,瞧着殿门方向,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夜空,

周身气压低得让近身伺候的太监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太极殿外,日光倾洒,照得殿前的石板路一片明亮,

群臣四散而去,各自怀揣着朝堂上的心思与盘算。

秦禾苗与容止并肩缓行,微风拂过撩动二人的衣袂猎猎作响。

她侧首看向容止,笑容真挚,抱拳恭喜道:“容止,此番高升实至名归,往后成了陛下身边的近臣,这职责可就更重了,朝堂机要政令诸事皆在你股掌之间,当多看多学大展宏图才是。”

容止停住脚步,回以一礼,

谦逊笑道:“秦将军谬赞,若无将军今日朝堂之上力挺,这一路怕也没这般顺遂,将军之恩,容止铭记于心定当不负所望。”

秦禾苗目光扫视周遭,见旁人离得远,

神色一凛凑近容止耳畔,压低声音,

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恳切:“容止,你且听好,往后行事可要多留个心眼,尤其要离辰王远一点。

辰王那人,看似温润亲和实则心思深沉,暗里盘根错节的势力不少,

在这朝堂,稍不留神就会被卷入漩涡,陷进泥潭。

你如今身居要职少不了各方拉拢,可别被表象迷惑与他牵扯不清,误了自己前程不说,还危及朝堂安稳呐。”

容止神色一怔,微微点头,

同样压低声音回应:“秦将军提点,如醍醐灌顶,容止明白朝堂波谲云诡,定当谨小慎微,远离是非守好本心,一心只为陛下为大宋尽忠效力,断不会与那等心怀叵测之人有纠葛。”

恰在此时,帝九尊迈着大踏步走来。

本就因之前种种满心醋意,此刻一眼瞧见这般亲昵模样,

那妒火瞬间被燃油浇淋,“噌”地一下蹿升得老高,

烧红了双眼,烧昏了理智。

他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墨云,周身气压极低,几步跨到二人跟前,伸手一把拽住秦禾苗的胳膊,力道大得似要将她的臂膀捏碎,

怒吼道:“秦将军,来一趟御书房,朕有事与你说,与你商讨!”

那声音因盛怒而微微发颤,每个字都裹挟着浓浓的酸意与不容抗拒的威严。

秦禾苗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与吼声惊了一下,抬眸看向满脸怒容的男人,

心下瞬间明了这又是醋意大发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泛起一抹无奈又好笑的笑意,转头看向身旁的容止,神色轻松地说道:“你先出宫吧,我去御书房一趟。”

容止亦是个通透之人,

见状,朝帝九尊拱手行了一礼,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帝九尊,那眼神里藏着一丝了然与敬畏,轻声道:“秦将军保重,那容止便先行告退了。”

言罢,匆匆转身,衣袂飘动快步离去,生怕多留一刻会再度引燃这“妒火”,徒增麻烦。

秦禾苗整了整衣衫,看向帝九尊,

笑意盈盈却故作懵懂地问道:“陛下,这是何事如此着急上火呀,臣这腿脚都要跟不上陛下这急脾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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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里虽是调侃打趣,可也透着几分安抚,试图抚平这尊“醋坛子”帝王的怒火。

帝九尊冷哼一声,手上力道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