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居民楼里的甜品店没有包厢,最贵的大份全家福也不过二十几元,周聿洐在祁勋略带歉意的眼神中,选了个靠门的座位。
帽子只戴了几分钟,额前的碎发就被打湿了,空调老旧,运转时带着咯吱咯吱的噪音,周聿洐扯过风扇,对着领口吹。
门框上的风铃忽然传来响动,系围裙的女孩从外面走进来,险些被绷直的电线绊倒。
周聿洐下意识伸手,她却避开了,手肘撑了一下桌面,不慎将他的帽子碰落,弯腰去捡,有小票从围裙的口袋钻出来。
“对不起。”她开口说原本该由周聿洐讲出的这句话。匆忙中眼神交汇,像是愣了一下,拿着他的帽子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阿婆从小窗探出来喊她,她才应了一声,重新整理好电线,垂着眼帘走进去。
周聿洐把帽子扣回去,目光掠过聊天时结结巴巴的两个人,不经意地扫向厨房小窗里的那道身影。
阿婆到一旁整理打包盒,祁勋下单的甜品就由她来做。周聿洐看到她认真地洗手,用面巾纸擦干净,碎发从脸侧垂落,她没有立马别到耳后,对着卡通花纹的小碟神情专注,像在操作化学试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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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她端着托盘走出来,先把甜品上给仍处于口齿不清状态的两个人,再走到门边。周聿洐看到她颈侧滑落几颗晶亮,明明在出汗,翘起的发丝却还是蓬松的。芋泥、紫米、芒果和椰奶混合在一起,共同组成甜腻腻的,蛋糕一样的香气。
周聿洐在甜品店待了四十分钟,逐渐适应电风扇吹来的热风。期间有几位外卖员进来取餐,她也走出过小厨房两次,捧着银色的小壶,为顾客添加牛奶。
她还是会偷偷看他。
自以为隐蔽的,静悄悄的,转瞬即逝的目光,落在周聿洐的侧脸。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