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深吸一口气,想了许久,才道:“好,但我要见司马清。”

“好。”南宫流爽快答应下来,“等你满足了我的要求,我自然让你见他。”

谢渊暗暗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谢渊休养了近一个月,身体依旧虚弱。他现在只要一运气,丹田便会剧痛,严重时还会吐血昏厥。

别说找司马清下落了,连脱困都很久困难。

他本想用缓兵之计,待他恢复功力,再与南宫流斡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谢渊坐在椅子上,双目冰冷地看着南宫流。

南宫流神态自若,丝毫未被谢渊的冷厉吓到,反倒笑吟吟道:“南宫家已经同意了咱们的婚事,只要你和我成了婚,我就让你去见司马清。”

谢渊一想到成亲就心绪不宁,连带着胸口也开始闷痛,他冷哼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真搞不懂你娶我做什么。你们娶男人有瘾吗?”

“随你怎么说。”南宫流不理会他,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支玉簪,递到谢渊面前:“这是我特地为你打造的,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谢渊握拳抵唇,忍不住咳嗽几声,他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淡淡道:“你放下就行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南宫流担忧问道,“要不要我替你疗伤。”

“我没事。”谢渊的语气更加冰冷,“送客。”

南宫流笑嘻嘻地将玉簪插到谢渊的发髻上,柔声道:“那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南宫流转身离开。

谢渊摸了摸发髻上的玉簪,淡蓝色的眸子沉了沉,眉头紧锁。

八月初四,宜嫁娶、祭祀、祈福、求雨……

沈星河睁开眼睛,望着桌上放着的喜服发愣。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墨渊端着药碗走进屋内,见他已经醒了,一脸关切的走来,将药碗递给他。

“公子……对不起。”

谢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他,“好端端的,为什么道歉?”

墨渊沉默一阵,轻叹道:“是我没用,若我能打败南宫流,你就不用和南宫流结亲了。”

谢渊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莫要再多想了。”

墨渊微怔,旋即苦笑:“是啊,你现在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