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幔帐,珠帘晃动。
谢渊闭着双眼,手指紧扣了床头的雕花栏杆,墨色的长发,散在玉枕周围,被汗水浸湿。
“你醒了。”身畔传来男人低哑而带有几分情欲气息的嗓音,似乎还夹杂了些许笑意。
南宫流衣衫凌乱,眸光深邃。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谢渊。
谢渊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也毫无血色,唯独那双漂亮的凤目,却是幽暗深邃得令人惊讶,仿佛能够吸纳所有的光线。
南宫流对于谢渊这种戒备很感兴趣,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谢渊。”南宫流停下了动作,声音变得沙哑而魅惑,“你已经到了我的府中,何必如此防备。”
夜色寂寥,屋内烛火摇曳。
谢渊再次阖上眼睛,陷入沉眠之中。
翌日,他醒来时,南宫流还没离开。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南宫流一眼,然后转身下床穿衣。
他走得匆忙,似乎想逃离南宫流,可南宫流早已料到他会逃跑,于是抢先拉住了他的胳膊。
谢渊挣脱不了,只得站定脚步,冷漠地凝视着南宫流。
南宫流微微一笑,道:“你这是要始乱终弃啊!”
谢渊冷声道:“我与你并非那种关系。”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南宫流,你别太过分了!”谢渊冷冷瞥了他一眼,甩开南宫流的手。
南宫流也不恼,慢悠悠地整理衣襟,说道:“你就不关心司马清怎么样了吗?”
谢渊眯起眸子:“你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南宫流摊了摊手,“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挺合适的。你看,我的家世好、容貌也英俊,而且我很专情。跟了我我,你不吃亏……”
“闭嘴!”谢渊恶狠狠地盯着南宫流,咬牙切齿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南宫流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我不信你是那种嗜杀之人,况且你纵然可以杀了我,但你又能杀尽我府中所有的人吗?到时咱们共度春宵的事一样会传出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