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风和冷雨贯穿堂前时,谢渊恍悟这一生际遇大抵就如此了,因而在司马清去而复返给他腰牌时,他的内心并无太大波澜,也没有卑躬屈膝的感谢,只是挺着脊柱一路疾行连轿子都顾不上坐,出了宫。
谢府离皇宫并没有很远,然而对于身体虚弱的谢渊而言却是那样遥远。
当他终于到了府院门口已经筋疲力尽。想起曾祖父还在病中,他强打起精神,提步往府里走去。
刚走了几步,他便察觉到一丝异常。
脚下湿漉漉的,像是踩在了水草堆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味。
谢渊眉梢微动,停下脚步,环视四周一圈。
空荡荡的宅邸中,只有一棵枯死的梧桐树,枝干笔直苍劲,在夜风中随风摇曳。
“你不是太子妃吗?”
一道男声自背后传来,谢渊猛地转身,惊骇地看着他:“你是……”
“我叫五味。”五味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勉强算太医院的御医吧。”
听到来人是御医,谢渊的心紧了一下,随即问:“请问我曾祖父的病……如何了?”
话音未落,谢渊晕了过去。
五味伸手扶住他,叹息一声,将他抱进房间,又细致地给他把脉,眉头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