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冷哼一声,忽略了他的恳求。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摆,转身离开。

“殿下——”

司马清头也不回地吩咐:“给本殿下准备轿辇。”

花奴嘴角浮起一丝阴谋得逞般的笑意,跟在他身边,低声道:“殿下,您这是要出宫?”

司马清转头将花奴揽在怀中,语调宠溺:“你不是想吃城西的豆腐脑吗?本殿下现在就带你出宫去吃。”

“可是太子妃他……”花奴明知故问,语调里充满了挑衅。

司马清瞥了谢渊一眼,冷哼一声'“叫他等着,等本殿下用完腰牌在给他。”

“曾祖父年迈,缠绵病榻不可无人照抚,求殿下开恩!””谢渊扑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红肿。

司马清神色淡然,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搂住花奴径直朝门口走去。

夜深了,凉风袭来,吹散殿门处燃烧的炭火。

谢渊坐立难安地守在中殿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天色越来越暗,他无法知晓宫外的状况,只有忧心着,煎熬着,心绪翻涌,低咳几声,喉咙一阵腥甜,他伸手捂住胸口,压制住喉间的血迹。

却还是呕了出来,望着夜幕下的满手猩红,他才忽然明白,司马清从来不是他可以信任依靠的依托,无奈命运让他成为依附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