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封十二看着她把脖子揉得泛红,“别揉了,我没用那么大力。”
他是习武之人,最了解人体要害,他在车上压迫她颈间的血脉,让她暂时陷入昏迷,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下手有多狠。
方桐半信半疑:“你搓我毛的时候就挺用力。”
她还是只小猫的时候,哪次被他清洁不得掉一撮毛,他自己不觉劲大,她可受不了。
封十二微微一愣,大概也是想起以前给她清洗的画面,目光闪了闪,侧过身。
“你刚才演得还行,”他沉声道,“以后在人前不必如此浮夸,做你自己就是。”
方桐撇撇嘴。
她很浮夸么?明明连大夫和高天材都骗了过去。
“我现在就这样躺着?”她发出疑问,“什么时候能下床?”
“服完药后。”封十二道,“这里是临水县驿馆,我若不在,你就待在馆中不要出去。”
“我想出也出不去,”方桐望着帐顶轻叹,“我又没钱。”
不但没钱,还没鞋子穿。
她怀疑封十二为了限制她的自由,故意不给她鞋子,外面下着雨,满地都是水,她没鞋怎么出去?又不是真得了失心疯。
封十二听到她最后一句叹息,看了看她:“你想要钱?”
“我想挣钱。”方桐强调,“可你又不愿雇我。”
“等我什么时候查实你的身份,什么时候再论其他。”封十二不为所动。
方桐突发其想:“你就没想过,万一查不到呢?”
“你希望我查不到吗?”封十二盯着她的眼睛。
方桐忽然有种被直击心灵的错觉,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
“我当然希望你赶快查到。”她用理智的声音作出回答,“这样我们都可以安心了。”
封十二黑色的眼瞳沉了沉。
“也许你可以继续感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