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到了。”
燕山月勒住缰绳,马儿抬起蹄子。
他回头朝着马车道:“殿下,何姑娘,今日是前太师寿宴,城中往来人口增多,城门口堵的严实,我先安排人去前面通传。”
“好,辛苦燕叔了。”司徒珀清朗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
扶箬坐在司徒珀对面,听到动静撩开帘子往外看去。
“难怪人人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冯增已经辞去太师一职,近日刚解决佛宝一事回到老家,结果今日寿宴,锦城门外等候的马车还是排出了几里地。”
司徒珀:“陛下中年以后鲜少上朝,朝中之事都是三公三师辅政大臣商议。”
“冯增手上权势最大,别说他只是被陛下驳斥,罚了先前俸禄,就是他被赶回老家,也一堆人上赶着巴结。”
“他的门生同党遍布大半个北定,但凡他提一句,都会卖他个人情。”
扶箬笑着看向他:“你这不是很懂朝政?为什么先前从不参与?”
司徒珀沉默一瞬,语调戚戚。
“陛下可不一定愿意,我不是他亲子。”
扶箬双瞳陡然间瞪大,像是吃到了什么大瓜。
“你怎么这副表情?”司徒珀抬手,想要隔空捂住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