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喝了口热茶,叹气道:“我知道你重情重义,过不了心里的坎。可你如今身居高位,责任重大,永康侯府的将来系于你一身。你一定要以大局为重,莫要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谢珩点了点头:“我知道轻重。父亲安心养病。我这趟回北境,再帮您找些药方。”
谢寅的脸色放松下来,摆了摆手:“有吴太医在,无需担心。这个老毛病,也就这样了。”
“我记得父亲是那年随先帝御驾亲征受伤后才得上这个病的吧?怎么这些年也不见好转?”谢珩若有所思。
谢寅看了他一眼:“那年我是先帝的殿前司指挥使,在大尖山替他挡了一箭,正中胸口,伤了肺部,便落下了咳疾。若非如此,先帝和陛下怎会对我们谢家高看几分?”
“大尖山?”谢珩掀了掀眼皮,不经意地问:“可是缉拿宁王那次?我听周放说过,他当时还只是您手下的一员偏将。那年天寒地冻,许是您的伤口又浸了寒气。这趟我回去路过定州,给您找些老山参,说不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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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笑了笑:“我知道你孝顺。这些年你寄回来多少山参鹿茸 ,吃都吃不过来。你要是真想让我和你母亲安心,这趟离京前最好能带个女人在身边。”
谢珩眼神一暗,警觉地问:“又是母亲的意思?”
“别怪你母亲。你转眼就二十四了,我知道你放不下惜云,可你总要给谢家留下血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你们又相中了哪家小姐?”
谢寅摇摇头:“我知道你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娶。你选个合心意的女人,不论身份贵贱,只要能给谢家诞下一儿半女,你母亲也不会再逼你。”
“母亲亲口答应的?”谢珩冷嗤一声,“她现在倒是不挑了。当初为何对云儿百般逼迫?若是她还好好活着,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
“这都是造化弄人,你跟她有缘无份。珩儿,你成亲前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