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文:“……”
传言都传到镇上了?
田娇娇为了陷害她还真是不遗余力……等等,以田娇娇的能力和脑子,怎么能左右平安镇的言论?
村里的流言还可以说是她弄的,但镇上,她没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脑子。
反应过来之后,张炳文气的胸口疼,整张脸都是憋红了。
“曲家这是想毁了我啊,堂堂举人之家,手段未免太下作了。”
周三郎一愣,曲家?
张炳文得罪了镇上曲举人?
“炳文兄,你这接二连三的,到底怎么回事?咱们这些寒门学子,只有读书一条出路,若是名声毁了,以后的路……”
下面的话周三郎虽然没说,但两人都明白。
“强权压头,我有什么办法,我跟曲家对上,无疑鸡蛋碰石头,看我现在的处境就知道了,曲家这是想断了我的科举之路。可是我竟然毫无还击。”
张炳文说着,伸手指了指屋内的摆设。
“你也都看到了,这些都是曲平那厮派人过来砸的。他丝毫不把我这秀才看到眼里。曲家在镇上只手遮天,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否则,怎会放任子弟胡作非为,欺辱百姓?”
对于这话,周三郎震惊之余,看着张秀才义愤填膺又无可奈何的语气,终于明白了。
原来张秀才得罪了镇上曲家,被报复了。对于他们这些寒门学子而言,曲家确实得罪不起。
张炳文就算是秀才,有面见县令的权利。但也没有跟曲家抗衡的能力,这事只能吃哑巴亏了。
唉~,有时候,他也怨这世道不公,但作一个没权没势的学子,除了愤慨,别无用途。
想到这些,周三郎很同情他,
“炳文兄还是得早作打算为好,那些流言确实影响不小。山长虽然惜才,但对书院的名誉也很看重,再加上其他夫子的意见,若是处理不好,后果怕是……”被退学了。
张炳文一脸颓败,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若是想洗净身上的污点,怕是只有以死明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