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算想明白了,狗男人很会玩语言艺术,进可攻退可守。她如果忍气吞声,那他会说她太软弱,如今她选择积极进攻,又被他贴上争强好胜、头脑简单的标签。
不管哪种模式,他都可以高傲地站在山巅对她指指点点。
本来已经很气了,祁漠寒接下来的话又令她反感,“有时候,反击可以用其它方式。”
“比如?”温锦撩起裙摆,大喇喇斜靠在沙发上,以前总看到翟美玉这样做,还嘲笑过她不够淑女,现在发觉这种姿势其实很舒服,人没必要总端着淑女的架子,“我脑袋不转弯,举个实际例子听听。”
“你是在大宅受了气,所以看一切都不顺眼,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祁漠寒眉心微皱,冷冽的眸子里泛起涟漪,“还想救你哥哥的话,就给我把脾气改改。”
温锦已经习惯了他拿自己的软肋相威胁,“好好好,我错了,祁总,祁大少爷,您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你这是应有的认错态度吗?”祁漠寒起身,拿起西装朝外走,“今天哪里都不准去,就在家里反省。”
男人因为气愤,开门的时候没注意,和端着果盘的谭姨撞在一起,葡萄车厘子在地上骨碌碌滚了满地。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你来得正好,谭姨,看好少奶奶,只准她在三楼走动,别让她出门。”如果她逃走的话,他还要费心把她抓回来。
“放心,我保证连房门都不出。”温锦仰面躺倒在床上,过一会又坐起身,“谭姨,你打算贴身监视我吗?”
被一言不发的老女人站在床边死死盯着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我很少见少爷发这么大的火。”又来一位责备她的人,当你弱小的时候,周围真的全都是敌人。
“那是你一直呆在家里,缺乏见识的结果。”温锦靠在床头直接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