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埋怨爷爷没替你主持公道,嗯?”祁漠寒大力将药膏砸进垃圾桶,大手狠狠攥住温锦小腿,“你的伤口,真是于中洁造成的?”

没错,腿上的淤青,是温锦用翻倒的小茶几桌角故意磕出来的。高跟鞋鞋尖远没有鞋跟尖锐,鞋跟能用来做武器,鞋尖只能用来搞破坏。

虽然温锦是容易淤青的体质,但于中洁的鞋尖并没有在她的身体上留下明显痕迹。她将热水泼洒的瞬间就想到了后续自己会被为难,于是趁人不备忍着痛狠狠朝桌角磕了两下。

想不到祁漠寒居然能看出来!

“我的伤痕是自己制造的,不过她确确实实踢了我。”

其实温锦并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她之所以在祁家众人面前表现得不依不饶,实际是想传达一种态度,自己绝非忍气吞声的窝囊废。

如果首次亮相就溃不成军,那她以后在祁家的日子寸步难行。

见她直率地承认,祁漠寒面色稍霁,轻轻替她按摩着淤青,“不是每件事都必须争个对错。”

这句话触到了温锦的雷区,他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以这种说教的口吻教育自己,“如果我偏要争呢?”

“你拿什么争?”祁漠寒抽出湿巾擦了擦手,“与人打擂台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的确,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有哥哥与外婆的拖累,哪能和尊贵的祁家大夫人对抗?”她知道祁漠寒的话有道理,但逆反心理一波波涌上来,最终湮灭了理智,“以后这种高级宴会千万别喊我过去,既扫别人兴又会被当成出气筒。”

自己跟于中洁无冤无仇,她一上来就使坏,无非想借机打祁漠寒的脸而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对继母继子的关系差劲实锤了。

“从拿到结婚证起,你就无法挣脱开争斗的漩涡了。”见她心生退意,祁漠寒面上显出严肃,“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懂,最佳的防守是进攻,那你会同意吗?”临出发赴宴时,温锦曾在他耳边念叨过,如果有人对付自己,她会主动选择还击,祁漠寒当时没有反对,但也没明确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