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晨拄着拐“走到”了萧然后面,一边看一边摇头:“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这能叫字?”
赶在被儿子推开之前,他抢先坐了下来,咂了咂嘴,“我们那时候念书,每天都要练大字,练不好,或是没练完,那就等着先生第二天的大戒尺吧,打一下能疼一个礼拜……”
周川一听某人又嘴巴欠,就忍不住怼了回去,“你也说你那时候,你那时候几岁上的学,人萧然几岁上的学?他也就是命苦,没碰上好爹,不然早成才了,没的现在被二百五奚落。”
萧北晨看了一眼周川,又看一眼他儿子:“行了行了,我不说你了,一说你我就又成二百五。”
“你本来就二百五,萧然才正经上了多久的学,你就跟催鬼似的,想孩子一步登天,咋可能呢?现在才是打地基的时候,得一点一点的来,学慢点没事,一定得学扎实了,隔壁乔老师都是这么说的,人大学生不比你懂的多?”周川说着话,眼角余光注意到萧然正在偷听他们说话,立马一尺子过去,“别偷懒!”
“你别一天到晚张嘴闭嘴的乔老师乔老师,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说人来着,什么穿小鞋,告黑状……那话说的要让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呢,现在你又说人好,反正好的坏的都让你一人说尽了。”
萧北晨觉得世界很魔幻,前一个月还恨不得跟人老死不相往来,一个月后,变成了恨不能每天将人说的话挂在嘴边。
周川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一码归一码,当初她做的某些事却是不对,你就说告我黑状那回,我冤不冤?我跟本就不知道李大嘴说的那人是她闺女,结果就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骂完不算,她还找马政委告状我招谁惹谁了?她就算要告状,也得告李大嘴啊。”
说起李大嘴,还真让萧北晨说着了,打那件事后,就真的再也没跟周川说过话,有时候碰着了,李大嘴也只是笑笑。
“其实李大嘴也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