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小喜说她做错了,难道真是她害了姨娘与姑娘......
阮玉微见她脸色不好,慢慢撑起身子,“怎么了,可是伤得严重?”
也不知是不是冷风灌了些进来,这话一说完,阮玉微便猛烈的咳嗽了两声。
那声音直往肺腑里钻,听得春荣眼眶一热,泣不成声道:“姑娘,是奴婢害了你,是奴婢做错了。”
“要不是奴婢一意孤行将二姑娘放出来,此刻姑娘也不会躺在床上,更不会与姨娘起了嫌隙。”
她跪在床边垂着眉眼,身体因为说话时带来的哭腔而轻轻抖动着。
阮玉微阖了阖眼,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当初我几番劝告姨娘,却不想那些话姨娘全没听进去。”
“姨娘与我受了江氏多年打压,如今江氏倒台,再无翻身的可能,姨娘自然会事事为我。”
她看向春荣,顿了顿,继续道:“你进这府里时,便已是跟着姨娘多年了,她心里所想,你自然要帮她如愿,又哪能把错全怪在你身上。”
事败后,阮卿来过她们院子,那时,她正躺在这张床上,人虽是清醒的,可并未听到那间耳房里传出的任何声息。
阮卿带来的人不多,几乎是露华院里数一数二的忠心,可见事发之时,阮卿就从没打算要将这事公之于众。
倚欢院便如往日一样安静的很,甚至连一只虫蝇都飞不出去。
有人指认时,是春荣尽力将姨娘护在身后,哪怕有了确凿的证据,春荣也是一口咬定此事与姨娘无关。
这些事情她原本不知道,尽管姨娘同样护着春荣,可从只字片语中,她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