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了?”
景洛忽然来了点兴趣,据他所知,王锐虽然年有十八,但至今还是个童子身呢!
上回去他还臊的满脸通红,这就能独自一人去窑子了?
“少爷,您就别拿小的打趣了,这不是为了跟着那人么,不得已才进了去。”
说罢,王锐立刻说回正题:“小的发现他在窑子里有个相好的姑娘,每回去都只点她,起先到还没什么,只是后来因为小的打发房里的姑娘出去,被人给缠上了,一时没能跟上去。”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随即像是有什么新发现般,嗓音都带着兴奋:“赌坊那人的相好房里居然还藏着个男人!”
听到这儿,就连景洛也察觉到不对劲,他立刻坐起身掀开车帘急切道:“接着呢?”
“接着小的便听到他们二人在说谁家要买孩子,那男人让她多加留意谁家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孩,说是来嫖的大多都对家里的孩子没什么感情,在让人染上赌后,稍加怂恿便能将孩子偷出来卖了!”
“所以,芸娘的孩子就是被她相公卖了!”
景洛就说自己的猜测没错,这其中还真就有猫腻。
案子到这儿线索几乎就可以确定,可见那妓子也定然是从中捞了点好处的,否则不能替人搭上线。
他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城西的窑子,想办法会会她!
一个上午,他在京兆府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尤其是整夜未眠,饶是肤色红润,那黑眼圈看着也都快掉下去了。
“大人昨夜没休息好?”
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卢通海又换了一壶新冲泡的浓茶,给景洛斟满后,看着人捧在手里慢慢的吹着,他终于忍不住询问。
“嗯。”
自顾自将手里的热茶吹到不那么烫了,他一点点喝着,忽然看向身边的卢通海问道:“卢大人家中可有孩子?”
话题转变之快,叫卢通海都反应不及:“自然是有的,下官家中有一子。”
说起孩子,他脸上都带上了笑意。
“那大人觉得,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卖儿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