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救救孩儿吧。”裴嫣然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自那日回府,裴嫣然醒来之后情形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似往常大家闺秀一般,不好的时候发作起来总吵嚷着裴文君要害她。

怕她出去生事,故而谢宣芳不敢让她出门,只让人拘着她在屋子待着。

日子久了,她自然就越来越疯,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谢宣芳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笑着安慰她:“然儿,不用怕,没有人能害你。母亲一定会为你报了这个仇的。你安心在屋子里待着,将病养好了,母亲再带你出去。”

说完她唤来丫鬟端上药,亲自喂了裴嫣然喝下,待她睡了过去,这才离开。

胡妈妈紧紧跟在她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待两人回了房。

她才开口问:“然儿的病府医可有法子?”

“奴婢去问了,府医只说现下只能给小姐用些安神调养的药,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才是。”

裴文君怒不可遏,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

那块心病不只是她女儿的心病,更是她的心病。

她几次三番想法子自是想将这块心病从府里除了的,只是连着那长公主派来的人都吃了暗亏,她一时也不敢再动作。

胡妈妈凑上前低声问:“可要从府外寻了名医来为小姐瞧瞧。”

“不可,上次那事之后,京中已经有人将然儿与常玉秀的事联系到一处的。

若是再让外人知道她得了疯病,以后还怎么嫁人?先这般调养着吧,若外人问起,只说是感了风寒,在府中养病就是。”

胡妈妈点头称是,将一个匣子递上来。

“这是铺面上和庄子里的管事交上来的月例银子。”

谢宣芳拿出那叠银票,大致看了几眼就交回到胡妈妈手上。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心里都有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