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君不解开口:“为何?”

见他不耐烦答话,一旁的芸儿丢出一颗碎银给他。

那小伙计见了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将银子收进了怀里。

这才将事情缘由一一道出。

这一品居原是个生意不错的酒楼。

柜上的掌柜伙计也都是做了几年的老人。

前几日东家管事的突然来人,将他们的银钱全数都结清,赶回了家。

只留了他一个与管家还有点远房亲戚关系的小伙计在此看店。

“掌柜的和其他伙计竟都愿意?”

“不愿意也没法子呀。他们签的本就是活契,东家说放了就是放了,还能去闹不成?”那小伙计说完这些便不管他们,自顾回去柜面里头趴着了。

裴文君心下了然,这显然是谢宣芳的手笔。

她带着两人转头去谪仙居用了饭食,又让芸儿买了些方便带的干粮,三人这才回府。

裴府内院,裴嫣然的房里,几个小丫鬟瑟瑟发抖的跪在门边的地上,不敢抬头。

满室上好瓷器都被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崩到小丫鬟身上,也都一动不敢动。

裴嫣然笑的痴狂,嘴中念念有词:“她都能去,为何非要拘着我在屋里!”

门外随着谢宣芳正要往里进的胡妈妈顿住了脚。

上前将几个小丫鬟招呼出来,关上了门。

谢宣芳看着面前状若癫狂的女儿,心头止不住涌起一阵苦涩。

上前拉着她的手将她牵进椅子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