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许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周郁气息一乱,忽然笑了。
“就为这事哭了?”轻快活泛的声音里透露着周郁一贯的从容不迫。
好像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十四天不见面,是件小事。
卫许霁想告诉周郁,路望今有人陪,祝简也有人陪,她们形影不离,她们亲密无间。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不幸也是。
如果旁人唾手可得般轻易拥有卫许霁求而不得的东西,卫许霁会嫉妒,哪怕那是她的好朋友。
如果周郁不在意她的情绪,不在意她的眼泪,打发她像打发一只猫一只狗,卫许霁会难过,哪怕她知道周郁极可能不是有心的。
可她什么也没说出来。
因为周郁忽然吻她。
那么繁杂的思绪,在卫许霁的脑海里像热带雨林潮湿的藤蔓一样缠绕、束紧,爪牙般肆无忌惮的生长、扩张,但在现实生活中只过了一瞬。
周郁笑她为这点小事哭,却又亲掉她的泪珠,用鼻尖蹭她的眼窝,流连着吻她,轻声叫她:“卫许霁。”
“嗯。”
周郁给出一个卫许霁并不满意的解决方案,“我们每天晚上都视频。”
因此她没应声,垂下眼皮承受周郁细密又柔软的吻。
周郁看出她的态度,又从喉腔挤出一声闷笑,泛着凉意的气息落在卫许霁的侧腮,痒痒的,卫许霁不耐地蹭一蹭。
周郁用气声哄卫许霁,道:“你陪我忍忍吧,我也很想你。”
“陪”,于卫许霁而言,是个极具诱惑力的字。它代表着相依为伴,代表着有人与她站在一起。
卫许霁喜欢听周郁说“我陪你”,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中看到了为她停留的孤舟。
但周郁这次说的是“你陪我”。
主谓调换,是在告诉卫许霁,“我同样舍不得你” ,是在说,“我见不到你很煎熬”。
卫许霁心神一荡,撩开眼帘,就看到周郁正借着窗外晦暗的月光看她。
两人静谧的对视,沉寂的月色酿造出一捧比梅酒还要香醇的精酿,熏得卫许霁急躁嫉妒愤懑的心平静下来。
卫许霁谈条件:“除了拍戏,你要每五分钟想我一次,想我累不累,想我热不热,想我有没有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