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周郁进组,进行剧本围读。
下旬,拍摄定妆照。
那天,周郁的小尾巴没有陪周郁去现场拍摄,而是安静地留在酒店独自收拾行李。
交大报到时间比较早,在八月末,随之而来的就是长达两周的封闭式军训,强制住校。
卫许霁对“军训”一词最初的模糊了解,来源于祝简和路望今。
去年夏天七月份的期末考试期间,路望今撩起刘海,乖乖接受来自祝简手里的防晒喷雾的“洗礼”。
因为祝简吓唬路望今,说她再不防晒就和高一军训完一样黑了。
路望今哀嚎着“不要啊”,脸上喷完,又央求着祝简帮忙喷脖子,领口,然后是前臂,小腿。
路望今还想撩T恤,看到卫许霁还在,按住衣摆,问:“卫同学,你涂防晒了吗?”
那时的路望今还客气的叫她同学,而不是不着调的友友,也不会直接用防晒喷雾喷卫许霁的脸——卫许霁相信,如果换做现在的路望今,肯定会这样做。
卫许霁不说话,路望今也不会很过分的凑到卫许霁面前,盯着卫许霁的脸看卫许霁到底有没有涂防晒——卫许霁相信,如果换做现在的路望今,肯定会这样做。
卫许霁一直觉得,与朋友距离的拉近,像是领主在分享自己的领地,像是在颁布城邦新修订的法案,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写着:允许xxx(好朋友)践踏草坪。
草坪的毁坏会让领主苦恼,不拘小节的亲近也会让卫许霁苦恼。
可好朋友就是这样,因此卫许霁像领主那样,勉强说服自己容忍。
但她也有许多不能容忍的事。
海大的报到时间比交大还早,路望今她们现在已经在军训。
每天晚上,或者下午,路望今会给她发和祝简的合照,她们穿着军绿色的服装,有时坐在篮球场边的台阶上,有时是闹哄哄的餐厅,有时在寝室。
路望今说:【军训好累,还好有简简陪我】
路望今还说:【两周见不到自己老婆,友友,我都不敢想你该怎么活】
路望今贱兮兮地发语音:【嘻嘻,反正我有简简陪】
卫许霁气得把人拉黑了。
夜里,卫许霁躺在周郁怀里睡不着,点开学校官网,搜索翘掉军训的可能,然后泄愤似的关上手机。
因为上面说,哪怕请病假也要在旁见习,也要接受两周的封闭式管理。
周郁不知怎么醒了,揉开她隆蹙的眉心,喑哑地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要十四天抱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