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手持长枪呼啦啦涌上去,阿多木左右抵挡,肩部负伤,鲜血涌出。
嘎林与阿多木背靠背:“王子,你快走!”
阿多木说:“我宁愿战死也不投降。”
突然,嘎林被刺中,大叫一声:“王子——”
阿多木有些分神:“嘎林——”
一支长矛扎进阿多木的雪青马,战马疼痛长嘶,前蹄高高跃起,将正奋力搏杀的阿多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掀翻,跌入奔流的河水中。
李郁郅大声命令:“放箭!”
汉兵拉弓,情急中嘎林挥刀阻隔,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飞来的箭,屹立不倒。
在湍急的河流中,已经中箭的阿多木一起一伏向下游飘去。
雪青马长鸣,撩蹄飞奔。
河谷地带,匈奴残兵四处逃窜。
汉军将士紧紧追赶。
不时射出的箭在空中飞翔,匈奴骑士跌落马下。
弱水岸畔,李郁郅在向何东汇报战情。
李郁郅说:“之前我们追击出去有几十里,在一条狭长的山谷,遭遇到了伏兵,估计是休屠王布置的。为防止中埋伏,我们只好停止了追击。”
何东说:“暂且让他们蹦跶几天。你赶回的很及时,折兰王部落被彻底剿灭,这是我们西征以来最大的胜利。”
李郁郅说:“等消灭了休屠王和浑邪王,离我们打通西域不远了。”
何东说:“这正是朝廷期待已久的。”
“可惜公孙袤他身负重伤……”李郁郅心痛不已。
何东神色凝重:“按理说以公孙将军的武力是不应该的,我已派战车送公孙将军返回大营,然后回陇西接受治疗……”
此时在匈奴大营,浑邪王兰诺、休屠王若褆以及军师赵辛等在商议军情。
若褆说:“如此看来,这回汉军是不想放过我们了。”
兰诺说:“好在我的主力人马还在。”
赵辛说:“别看汉军那个何东,虽说年少,他除了作战英勇还善于用兵,不可小看。我没想到他居然也会使用我们擅长的长途奔袭的战术,从背后攻击,闪电战运用得很娴熟,是我考虑不周大意了。”
兰诺说:“我们应当采取诱敌深入,然后用伏兵射杀汉军有生力量,这是最见效的办法。”
若褆说:“甚好,就按此办法布阵。”
赵辛说:“我去安排。”
匈奴军采用的诱敌深入就是把一些老弱病残做诱饵,诱使汉军进入,用弓箭手埋伏。
在奔腾的马蹄声中,何东和他的征讨大军一路向西。当前方出现一道低矮的山包,拐弯时山包后突然闪出一队人马,个个手持弓箭。
一护卫喊叫:“不好,我们遭伏击了。”
何东年少,第一时间迅速抢先打马护在李郁郅前面。山坡上射出的箭在空中飞翔,何东拿刀左右阻挡,李郁郅的刀也在翻飞。
有汉军中箭惨叫落马。
退已经不可能,身后大批骑兵在冲锋。
何东吼叫:“快,加快速度冲出去!”
第二波箭袭来……汉军边抵挡,边往前冲……
前方的地形变得起伏,小山包开始连绵不断。一看这地形复杂,何东果断下令:“往北走,防止前面有埋伏,往开阔地走。”
队伍听令,骑兵快速折往右手方向急速奔驰。
这一临时变线让匈奴兵没有料到,看汉军队伍远去,山包那边匈奴兵露出了身影。
——嗨,眼看他们过来了,怎么突然拐弯了?
——就是,我们精心布置的几道绊马索也用不上了。
果然埋在土下面的数条绊马索被拉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们跑不了……
这是谋划好的一连串埋伏行动,之前是埋伏好的弓箭手,接下来是诱敌深入后的绊马索,可惜没有使用上。再后面等着他们的还有面对面的搏杀!
果不然一队匈奴骑兵人马挡住了汉军去路。
两队交手,刀光剑影……
不时有人落马……
何东挥动长枪刀左右搏击……
其他军士们个个勇猛顽强……
又是一番残酷的搏斗,刀剑碰撞,鲜血飞溅……
广袤的戈壁,微风卷起一股股尘埃。
匈奴军开始退缩,何东下令:“进击!”
战马飞奔,战刀闪耀。
何东一马当先,冲进敌阵,剑戟下匈奴士兵纷纷跌下马背……
李郁郅跟进搏杀……
汉军将士英勇无比……
数个回合下来,匈奴军士处于下风,掉头败退,汉军继续追击。
前面是一片错综复杂的雅丹地形,追击而来的汉军意识到不好,匈奴的弓箭如雨般飞来。接着匈奴军又迂回包抄,汉军进攻受阻,出现一定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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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指挥的浑邪王兰诺在马背上哈哈大笑。
赵辛说:“果然,汉军上当了。”
汉军急忙鸣金收兵。
当晚,在汉军大帐,何东和李郁郅以及其他将领在商议军情。
何东说:“我们得避其锋芒,除了留大部分兵力与匈奴从东面对峙,暗地里调其精锐主力趁半夜攻击最南面的阵地。据侦察,那儿是匈奴最薄弱的地方。”
李郁郅说:“交给本将吧,我一定撕开匈奴军的防线。”
到了夜半,突然喊杀声响彻,无数的火把燃起,汉军发起攻击。
李郁郅冲锋在前,抵抗中的匈奴士兵除了战死,剩余的四散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