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增德恨得把一堆评选材料狠狠扔进垃圾桶!
孙平尧对一百万也感到吃惊,但她又忍不住挖苦乔增德:“就算有一百万,你能评上吗?”
一句话又把乔增德噎得无话可说。说到底,他在瀛洲国只算得上是四流学者。成秉缘每一步选择都是正确的,他每一步选择都是错误的。尤其是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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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尧还有脸问!乔增德连结束语都没说,就咬牙切齿地挂断了电话。成秉缘夫妇都做学问,人家两口子你帮我我帮你,孙平尧你帮我什么了?现在还自己一个人飞去纳加登!不管我了!
学生情商低到启蒙无望,一点回报都没有,我又领她们去郊游又陪她们打乒乓球,她们除了嘴上谢谢老师,什么也不会说!
乔增德忽然想起他爹乔丁钩。娘走了这么多年,也真是苦了我爹。父子连心呐!孙平尧你尽过几天当儿媳妇的孝心?
怎么想都是孙平尧害得他。
李升给乔增德打电话,说要找他谈谈中期考核的事。然后她给刘青吾打电话,先侧面打听一番乔增德的心情。
刘青吾笑着说:“老样子。”
李升笑着回:“懂!”
李升结了婚,乔增德觉得不好单独跟她共处一间办公室,就把刘青吾也叫到办公室。
他拿出一小桶绿茶,倒进保温杯半桶,然后浇上刚烧开的沸水,盖上盖子闷一闷,拿在手里晃一晃,颠着脚开了腔:“李升这有了孩子哈,我说就是坚决不能要女博士,你们非不听,哭着喊着要读,怀了孕了,咋整?这论文还怎么写?”
脚,哒哒哒。
八百瀛洲币一两的绿茶,乔增德开口点名要的,就是这么样的喝法儿。刘青吾看着乔增德暴殄天物,轻轻叹口气,一个猪一样的大老粗。
李升脸红了,尴尬地笑着,肚子已经显了怀,但她的腰背硬挺着。刘青吾悄悄看看她,两个人偷偷相视一笑。
“我这辈子给了学生无数选题,一个选题够他们吃一辈子,一个教授一辈子能做多少研究,好选题就这么祸祸了。唵,刘青吾,别以为你写出了论文我夸你几句你就骄傲了。唵,你下辈子也赶不上我的成就!”
乔增德精神病发作,刘青吾脑海中继续想着自己的新论文。
“你们就是在浪费我的资源,别的教授富得流油,那学问能赶得上我吗?有些学生一看做老师的失势了,马上翻脸不认人。这就是穷人的劣根性。唵,等靠要惯了。我就说,谁也不要帮穷人,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亲身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都是血淋淋的事实。哈哈。我做老师不图回报,就是活菩萨,但是你们也不能把老师往死里利用往死里剥削吧?”
李升和刘青吾都不说话。
“我堂堂大教授,还给你们上课,都是免费的,我对你们有大恩呐!哪个教授还给学生上课?孔子还收学生束修呢!我还给你们看论文,我是你们的爹啊?你们的爹能给你们什么呀?过个父亲节连个红包都不发,你们这情商怎么这么低?”
刘青吾心想,不,你当然不是我们的爹,我们的爹给我们钱,我们给你钱,按照你的逻辑,我们是你爹,但我们就算当了爹,也不会养你这样颠三倒四的精神病儿子。
李升鼻子里轻轻哼一声,笑笑。
“唵,我这包,三百多块钱,你们穷人见都没见过,唵,他们都嫉妒我的才华我的学问,我不光长得帅,而且什么都懂。我在东日国,连咸菜都会做,那些女教授女学生崇拜我崇拜的!我当着孙平尧的面都不说!我在东日国配的这副眼镜,你们见过吗哈哈,穷人的眼界就是放羊生娃生娃放羊,我在东日国丢过东西,人家国家那个礼貌尊重,瀛洲国二百年也赶不上人家。要不是孙平尧那个狗皮膏药......”
又来了。刘青吾悄悄屏蔽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