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腾一下坐起来,头晕目眩间,思索该不会是她爹硬闯牢房被抓了吧?
她想等眩晕感过去后,再起身查看,但这次晕眩感持续的很长。
心里急的不行的路禾没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但听到了牢门被打开的声音。
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眼前顿时更黑,要倒之际被人捞住。
很熟悉的感觉,路禾愣了下,竟然第一时间知道这人是谁。
“岑静帧?”
岑静帧嗯了一声,鼻尖被血腥味填满,顿时皱了眉:“你……”
路禾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有很多人都在往这面来。
伸手便扒岑静帧的衣服:“快快快,把你衣服给我!”
岑静帧:“……”
岑静帧顿时脸红脖子粗,目光也在路禾身上扫完,同时意识到路禾这是又赶上特殊的日子了。
他轻松拨开路禾的手,一手扶着她,一手费力扯下自己的外衣将路禾包上。
待他重新扣上腰带,两拨人也停在牢房门口。
来的两拨人正是这知州府的老大知州大人,和得知有人闯牢房过来的肖闲。
岑静帧从来到青州很是低调,只有初来那日迎接时算是公开露过面,后面基本没再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所以肖闲一眼没认出来,正要喝斥,却发现知州已经躬身行礼:“参见静王。”
肖闲未出口的呵斥就这么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一口气好悬背过去。
要不是知州踢了他一脚,让他回神行礼,这会儿要有一个不敬之罪了。
岑静帧没搭理他俩,将路禾从头到脚包好,抱起来就走。
“言一,把这位肖同知关进去,先关上三日,每日午时一碗水。”
言一:“是!”
然后肖同知就被言一一脚踹进了路禾之前蹲的牢房里。
肖闲一个踉跄才稳住身形,满脸怒色,立刻质问:“不知静王这是作何?下官乃青州同知,从五品官职,您便是王爷,也不应毫无理由将私自将下官丢进牢里!”
岑静帧鸟都没鸟他。
肖闲更气:“静王!”
知州赶紧小声骂道:“赶紧闭嘴吧!你做的那破事儿,漏了!”
他现在只希望看在他不知情的份上,别找他麻烦。
“你可真有出息!我把你提拔上来,是看上你扒拉算珠子的能耐,平时你那些小打小闹,我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