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凄凄,乌云沉沉,汽车奔驰在去往杭州的高速公路上,挡风玻璃上布满了细密的雨滴,模糊了渺茫的前路。
朝兮挂断了解雨臣打来询问到底发生何事的电话,重新调整了一下副驾驶的靠背,让自己能坐得更舒服一些。
他打了个呵欠,忽然问黑瞎子:“你觉得吴二白是个怎样的人?”
黑瞎子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稍加思索后,回答:“二爷……是狠人吧。”
他又问:“你跟他打过交道?”
“去找三爷的时候,偶然碰见过一次,和他下了一局棋。”黑瞎子边说边笑道,“我输得挺惨的。后来三爷才告诉我,二爷精通奇门遁甲,棋艺高超,听说原本狗五爷是要把家业传给二爷的,不知怎的就让三爷揽了去。但是我打赌,朝爷你绝对不愿意跟他做对手。”
长时间开车难免身心俱疲,黑瞎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放进嘴里,又四处去翻打火机。
打火机还没找到,朝兮就侧身靠了过来,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伸手抽走了他的香烟。
他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不许抽。”
黑瞎子敢怒不敢言,幽怨地瞟了他一眼,说:“朝爷,我这都连着开了十个小时了,你不能让我抽根烟解解乏?”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