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的左手彻底痊愈那一天,张日山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几个生面孔,不过那些人像是有更紧急的任务,并没有在疗养院多作停留,很快就离开了。
朝兮从卧室的小窗里看到,他们走的时候拎着许多保温箱——朝兮认得那些保温箱,这几年魏军医从他身上抽出的麒麟血,都保存在里面。
不言而喻,那所谓的工程所在地,一定有着十分凶险的东西,或许是虫,或许是蛇,所以张启山才会想到用他的血保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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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会在疗养院小住几日,用的理由还是审讯朝兮。
魏军医不疑有他,甚至还询问需不需要准备几样刑具……当然,得到的还是张日山的冷脸。
空寂的地下室里,朝兮瞧着对面痴痴凝望自己,但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的张日山,忍不住调侃。
“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怎么张上校好像一点儿也没想着我?”
张日山面上微红,“我……”
朝兮故意激将:“你怎样?难道是这回出去看到张启山,觉得对不起他,后悔从了我?”
这样直白的挑衅很快奏效,张日山急忙道:“你明知我不是……”
“嗯,不是就好。”
朝兮抬手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近几分,眯了眯眼,笑容里微含冷意。
“后悔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就算你后悔,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张日山,你晚了。”
张日山心头一颤。
他突然想问一问,是太晚发现心意,太晚表明心意,还是太晚察觉到那晚的选择会让自己面临永远的折磨和愧疚?
又或者,是太晚认识到自己的凉薄与懦弱,眼睁睁看着心上之人在这里受苦受痛,却袖手旁观?
但他不会问,正如朝兮也不会答。
看着张日山快要纠结出一本西厢记的苦恼模样,朝兮适时叫停,手指向下,嗖地一声抽出了张日山的皮带。
“罢了。还是让我验收一下,一走几个月,张上校的技术有没有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