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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下无人了,解九方才摸出了腰间的手枪,把子弹上膛,略略扬声道:“不知是哪路的朋友,深更半夜私闯我解家的后宅?”
竹影摇动,落叶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发出碎裂的沙沙声。
解九扣住扳机。
“解九爷……别来无恙。”
朝兮背着齐小黑走出了阴影。
解家的后宅不缺灯火,在雨后迷离昏黄的光影里,解九很快辨认出了那双令人过目不忘的丹凤眼。
朝兮淋过雨,略长的头发湿漉漉地沾在脸颊上,看起来甚是狼狈。
“谢老板?”这是解九略显惊讶的声音。
朝兮眯了眯眼,这可是个有些年头的称呼了。
他粗粗地喘了两口气,说:“烦劳解九爷……救命。”
稍后,解九房间。
朝兮坐在椅子上,褪了上衣,自己给自己处理一些简单的擦伤。断了的骨头无从下手,涂上止痛药,暂且用绷带对付着固定。
齐小黑占据了解九的床。解九用镊子夹出卡在他骨头缝隙里的弹头碎片,消毒上药后缠上绷带,再给他打了一针退烧、一针消炎。
枪伤淋了雨,发炎加发烧。整个过程中,齐小黑一直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连剧痛下的呻吟都显得十分微弱。
解九把医疗器械放回药箱,擦了擦汗,长吁了口气。
“我这里只能简单处置伤口,这孩子需要尽快送到医院——”
“解九爷看见子弹的制式,就该清楚了吧。”朝兮皱着眉道,“送到医院,就是自投罗网。”
解九枪法极佳,怎可能认不出那子弹是军队的制式?
他抿了抿唇,不禁沉下心来,先问道:“谢老板……这时候怎么会在长沙?”
听出了解九言语间暗含它意,朝兮没有急着回答问题,而是反问:“这时候?解九爷不妨先告诉我,这时候是什么时候?长沙……究竟出了何事?”
解九叹了叹气,欲言又止。
“解九爷也看到我这副样子。如果你不肯说,等我到了外头,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不必浪费精神救我一回,直接将我交出去给张启山吧。”
解九面色一滞。
“谢老板知道……”
朝兮没做声。
静默须臾后,解九偏了偏头,将这几日长沙的几番变动,简明扼要地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