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孩子呢?
不会有人问,也不会有人关心。
张惊浪握紧了拳头,看向大侄子。
大侄子侧着身子,神情依然淡漠,小小的身影几乎融进了古城边缘的黑暗里。
第二天,又有两个孩子被选中。
依旧没有大侄子。
张惊浪不知道那些孩子每日在同善堂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种诡异而凉薄的表情,虽然昨日已见证了同伴的下场,但他们完全没有一点畏惧或逃跑的意思。
或许逃不掉,可恐怖的是他们根本没想过逃。
同善堂里还有许多这样的孩子。
张惊浪某个瞬间的仁慈被私心所击败。人总是会囿于血缘牵绊,张惊浪也会怜悯,但……他选择优先保全自己的血亲。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五天午饭时,汪锐来了。
汪锐明面上的那张脸是给张瑞山做事的,此次张瑞山并没有带上他,但他却来了。
张瑞山有些惊讶,问他来干什么。
汪锐按照信中所说,告诉张瑞山,他是不放心才从长白山偷偷跟过来,只是路上耽搁了几日,正好发现张瑞桐打算黑吃黑,外面张瑞山的人马已经被扫清了。
作为证据,他带来了一包东西——被杀的族人们的手指。
张家的规矩即是如此,死后将发丘指割下,作验明身份之用。
口舌之争尚未来得及开始,四周忽然地动山摇,那就像是一个炸雷在头顶引爆了,没有一处不在震动,夹杂着塌方的巨大声响。
等到震颤停止,众人细看之时,只见进来时的盗洞坍塌,泥浆倒灌,城墙坍塌,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地下。
这时,众人才有余力去思索汪锐所说,如果是有人刻意引爆炸药,为了断绝他们的后路,那么……
张瑞山和张瑞桐严阵以待,争端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