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纪轻。这位副官,怕还没有二十岁吧?再给你五十年,说不定也能打得过我。”
张家人普遍长寿,五十年,可能是多少人的一辈子了,说在他的嘴里便也如此轻松随意。
那他活了多少年?
深知张家人长寿不老的张启山注视了他半晌,忽然道:“做一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帮我打开那口哨子棺,我帮你治眼睛,放你离开。”
“我需要你放?”朝兮凉飕飕一笑,“军爷,我的眼睛又不是全然瞎了,可打开那口哨子棺,却是玩命的买卖。”
“你不同意?”张启山瞥了一眼门口,做好了机枪威慑的准备。
下一秒却听朝兮道:“我同意,但是得加码。”
张启山失笑:“你还要什么?金条?女人?还是想当官?”
乱世之中,这几样是绝对的硬通货。
“呸。俗气。”朝兮啐了一口,“我要你给我找到长沙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给我算一卦。”
话音刚落,张启山和副官齐齐看向了那位“长沙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而那位算命先生脊背一寒,几乎要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成交。”
张启山拍板钉钉,齐铁嘴无语凝噎。但他还想再努力挽回一下,于是小声对张启山说:“佛爷你是知道的,他是张家人,我这三不看最要命的就是……”
这声音却瞒不过朝兮的耳朵,因笑道:“刚才一直不说话的这位,莫非就是长沙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
齐铁嘴拼命摇头,却被张启山转眼出卖:“正是。”
“原来如此。不过我可得纠正一句,如今天灾人祸国将不国的,国家都危在旦夕了,哪儿还有什么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