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的身手,放眼长沙城也是排的上号的。
但结果却是惊人的一边倒。
几分钟后,副官被反剪双手压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齐铁嘴惊呼:“他不是看不见吗?这是……”
“二爷的听声辨位。”张启山沉声道。
九门人家家都有自己的绝技,但这听声辨位对耳力的要求极高,唯有二爷二月红家这种戏曲名门,对声音极度敏感的,才能练有所成。
他想起在火车上时,朝兮在黑暗中,只凭着手枪轻微的机械响动就确认了他们的位置,打穴、夺枪、开枪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练的炉火纯青了。
“听声辨位就听声辨位,什么二爷的三爷的。”朝兮颇是不屑,转而拍了拍副官的脸颊,笑言:“叫声爷爷来听听?”
副官忍着没吭声。
虽然看不见,但朝兮能想象出身下这个人瞳孔充血、脸色发青的模样。
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后,有人在他身旁蹲了下来,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腕。
“日山的确不是你的对手。若论单打独斗,或许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的身手再高明,也没办法躲过机枪扫射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朝兮反手也握住了张启山的手腕,不过被什么东西硌着一下掌心肉。朝兮想了一想,大概是镯子之类的东西。
他道:“我学的是武术不是法术,机枪扫射我自然躲不过。但我保证会拖着你们其中一个一起下地狱……要赌一赌么?”
张启山沉默了一瞬,继续劝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猜你来到长沙,不是为了跟我赌生死的。想想你的名字,你难道真要朝生夕死?”
朝兮有片刻的停顿,随即挣脱了张启山的钳制,放开了副官。
“开个玩笑而已,你们想死,我还没活够呢。”朝兮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张启山连忙把副官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