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
暴雨打在落地窗上,屋内是温情的避风港。
仲夏的雨带着湿热与沉闷,屋内却是开着空调,倒是凉爽宜人。
“几点了?”
青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帘的遮光性实在是太好了一些,以至于昼夜颠倒也没有知觉。
“还早。”
男人把被子往青年那边让了让,手上不动声色的摸上青年的腰,轻轻拍了拍,“再赖会床。”
薄冰晚上被服侍得很好,这会只觉得脑袋轻飘飘的,四肢放松。
难得睡个好觉.....青年安心的卷起被子,缩起自己的身子。
那就赖会床吧,他想,反正外面在下雨,赖床也是心安理得的吧。
——这是不可多得的闲暇时光。
于是青年向着热源乖顺的贴到对方怀里,脑袋几乎要碰到对方的下巴尖,轻轻的蜷缩起来。
殷肃微微怔愣,本来下床的心思也歇了大半,把人轻轻困在怀中,蹭了蹭对方的脑袋,于是再次睡过去。
薄冰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花香却浅浅的留在对方刚刚睡过的地方,鬼使神差的,他把脸埋进对方刚刚睡过的地方。
其实这个味道一点儿也不刺鼻。
温和的花香,却像是在引诱着人一样,薄冰想,和那狗崽子莫名的搭。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吞吞的走出房门,殷肃已经收拾好了,带着个无框眼镜坐在外面的懒人沙发上看平板,见他出来,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他迎过来。
薄冰的心情很微妙。
“义父,你醒了?”
男人伸手碰了碰青年已经被睡炸毛的头发,“去洗漱吧?东西给义父已经换上了。”
于是薄冰被人勾搭着进了洗漱间。
温水浇在脸上的时候,薄冰的思绪才清醒过来一点。
俊美非凡的男人穿着日常的亚麻灰色衬衫,靠在门边看他洗漱,袖口整整齐齐的卷上去,碧蓝色的宝石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的牙刷是......"
薄冰盯着旁边一蓝一紫的同款新牙刷,皱起眉头,“搞什么鬼?”
“这个”,殷肃指向其中一支,低低的笑起来,“我特意买的,不觉得很可爱吗?”
薄冰理都不想理他,满嘴泡沫的踢了他一脚,看那人毫不生气,顿时感觉一拳打到棉花上,不满的骂他两句。
“幼稚鬼。”
“就当义父夸我的,我没意见。”
青年哼哼两下,到底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