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归安点点头,给了姜芜肯定的答案,姜芜便顺着自己的猜想继续往下推测。
“后来,没过多久,你们便发现曲肃发了一笔横财,甚至进宫做了捉妖师,后半辈子肆意挥洒这些荣华富贵。”
姜芜的这些话,像是活生生把陈归安结了痂的伤口血淋淋的扒开,她猜的竟一字不差,他师父当年在北疆也是闻名遐迩,他一死,曲肃的声名一夕之间暴涨,成了北疆里风头最盛的捉妖师。
师父死后,陈归安与师母的生活水平骤降,他的术法一般,师母怕他走上师父丢了性命的老路,一心想让他找个安稳的活计,自己再做些绣品卖,应该是能勉强到个温饱水平。
可陈归安不服。
他看着师母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止一次的在想,若是师父还在的话,凭着师父的术法水平与和北疆王妃那么多年的交情,那位置,怎么都轮不到他曲肃去坐的。
陈归安低着头,看着自己细长的影子一点点打在地面上,良久,他听到姜芜说。
“那曲肃自己的羊骨呢?”
姜芜这一问,陈归安才恍然想起。
对啊,曲肃自己的羊骨呢?
虽然师父的羊骨确实要比曲肃的好上许多,但羊骨这种东西,不在乎好坏,在乎的是捉妖师与羊骨之间的感应,否则即便是羊骨再好,都只能是废骨一根。
“不知道。”
陈归安老老实实的答道,姜芜想起自己带来的那支羊骨。
“你可见过曲肃手中的那根羊骨?”
“见过几面,但今日太累了有些想不起来了,我回去再仔细想想,明日画了给你送来。”
“多谢,顺便,闹出些事情来,用什么法子都行,越大越好,最好能捅到北疆王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