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抬头看了看天,风平浪静,看来这种术法是被允许的。
一阵尖厉的笑声突然回荡在山谷之中。
“别怕啊,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陪我玩吧。”
“无聊,多大的人了还搞这般唬人的把戏。”
姜芜趴在萧茕怀里,淡淡的骂了一句。
忽而有几道影子从不远处接连不断的站起又落下,姜芜抬起颤颤巍巍的手。
“相公,你看...那是不是鬼...”她声音里的恐惧在这空荡的山谷中更为清晰。
有穿着夜行衣的人从身后慢慢摸向萧茕,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镰刀,这还是他早上用来杀了猪的镰刀,给自己壮胆。
可惜萧茕早就感受到他想偷袭的意图了,他一脚踹在那人的心窝,那人飞出去老远,抽搐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村长也没想到萧茕是个练家子,可他仗着人多也不怕,这么多人,总有能磨完他精力的那一刻。
十几个人从藏身的灌木丛中现身,对着萧茕便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戳,萧茕使得招数都是自小在宫里学的。
可奈何乱拳打死老师傅,毫无章法的乱戳竟也在萧茕身上留下了道道血口,那些人见吃了甜头,进攻愈发猛烈了。
姜芜甩出一张黄符,一道金光罩拔地而起,萧茕身边仿佛多了道看不见的屏障,任凭他们用尽了办法也撕不破这道屏障。
这样也是被允许的吗?那这样呢?
姜芜一掌拍在地上,一道狂风扩散开来,一些人被卷入上空又狠狠抛下,姜芜用风压断了他们的手骨。
天仍然安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姜芜瞧着躺在地上捂着手骨的几人。
“既然你们先动了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萧茕早已让姜一带着姜芜隐在了黑暗处,姜芜如今一开口,她声音中藏着的恐惧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而之的是隐藏不住的阴森,听得其余人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比起刚刚村长他们找来吓这二人的女人的声音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倍。
村长咬了咬牙,朝着四周喊道。
“上,兄弟们,干完这票大的,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隐在暗处的姜一愣了愣,他从来没想过,这曾经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教书先生竟有两副面孔,私下里竟与杀人如麻的土匪有勾结。
他正想拔刀去帮萧茕,姜芜按住了他的刀。
“不必,如此便足够了,只要他还在金光之内,哪怕席地而坐,在唐溢之来之前,都不会再受到任何伤。”
萧茕在原地坐下,瞧着隐藏在黑暗处的姜芜,这些小伤口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影响,姜芜冷眼瞧着这群不停试图攻击他的黑衣人,眼里充斥着的,是掩盖不住的杀气。
那群黑衣人使了全力,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他们根本无法靠近萧茕的事实,四周乱作一团。
“都安静,听我说。”村长发现人乱作一团,心内焦急,喊了几句。
“去你妈的,你算哪根葱?”土匪头子瞧了一眼他,啐骂道。“是你求我们兄弟伙来的,现在还搭进去我这么多兄弟,你哪来的胆指挥我们兄弟的呢?”
土匪头子的这番谩骂将村长彻底立于失势一方,他正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感到一阵冰凉。
他低头,一把尖锐的刀插入自己的腹部,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杜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