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发了怒火,火大到蔡彤彤院子里的所有丫鬟跪下磕头直呼相爷息怒。
“小姐呢?”
“小姐出去了...”
“去哪了?”
“不...不知道...”
“你们怎么伺候人的?我蔡府是白养你们这些丫鬟的吗?”
“相爷息怒,我们真不知道小姐去哪了...”
领头的丫鬟将头磕的咚咚响,抬头却看到蔡宏文早已出门的背影。她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整个院子里的丫鬟都站了起来,大家脚步匆匆,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不敢大声言语。
离开了蔡彤彤院子的蔡宏文来到马厩,随意牵了一匹马,两腿一夹马腹,不过一刹便来到了知音坊。
当他站在知音坊门口的那一刻,知音坊的东家便感觉到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会儿的曲已经唱完了,想听曲儿的话您得明天再来了。”
“我找人。”蔡宏文说着便要往楼上提供给客人的休息室里面冲。
“爷您别激动,想找哪位倌儿,我给您去叫。”知音坊的东家赶忙拦在他身前,赔着笑说道。
“我找谁,你不清楚吗?”
蔡宏文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常年上位者的气质,生生将知音坊的东家逼退了几步,却还是固执的拦在蔡宏文身前。
“小的这楼上是真有客人,爷,求您了,别为难小的了。”
忽而有门打开,蔡彤彤虚虚的靠在门框上。
“爹。”
从蔡宏文进来出声的那一刻,蔡彤彤便感觉到了,她刚吃完药睡下没多久,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强撑着起来,一只手死死的将花南鸢扣在门内,不让他露面。
“我今日出门,马车陷进了泥潭里,我淋了雨有些发热,来这知音坊歇息一会。爹,你莫为难他们了,我们走吧。”
她踉踉跄跄的朝蔡宏文走来,下楼时脚一软差些滚下去,幸亏蔡宏文接了她一把,入手才发觉蔡彤彤烫的吓人,当下也没心思计较别的,赶忙让知音坊寻了辆马车带着蔡彤彤回家。
花南鸢一身粗布麻衣,头发也碎碎散散的遮住了大半个面庞,蔡宏文背着蔡彤彤在前,花南鸢在后伸手全程护着蔡彤彤怕她掉下来,甚至在蔡宏文上车时还帮着扶了一把。
马车逐渐远去,花南鸢才知道自己的这个戏子身份究竟给蔡彤彤惹了多大的麻烦,他第一次动了想离开知音坊的念头。
他与知音坊的东家已经商量好了,蔡彤彤生辰第二日,恰巧是当年知音坊东家捡到花南鸢的那个日子,善始善终,从这一天起,花南鸢就再也不是知音坊的戏子了。
姜芜算了算,恰巧是今天。
可让花南鸢没想到的是,那人的力量竟如此之大,他怕是早知道自己想要离开知音坊了,也知道自己离开知音坊的日子,便在蔡彤彤生辰那日,提前催动了蛊,对她下了毒手。
“她一直都在保护我,这次,该换我来保护她了。”
“蛊解了,她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段时间的记忆她都不记得了。你也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