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屐磕在楼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这短短几步,走在大堂内所有人的心上。大管事急得上火,藏在身后的手连连直摆,让花南鸢回去。
那匕首又往大管事的脖子深处抵了抵。
“放开他。”花南鸢又重复了一遍,他站在楼梯口,抬眼瞧着在大堂里肆无忌惮的几人,手已经背在身后,只要他动动手,这知音坊里将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花公子出面了,那事情就好说了。”
那色胚挥挥手,一旁的小厮将匕首揣进了刀鞘里,他几步走到花南鸢的面前,用扇子抬起花南鸢的下巴。
他的脸离花南鸢只有几寸,花南鸢甚至能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脸上的气。
“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千钧一发之际,蔡彤彤一把拍掉那色胚手中的折扇,宛如一只发怒的小狮子,气喘吁吁的怒吼道。
她浑身湿漉漉的,却还是张开双臂护在他的前面。
这个场景,这幅画,太熟悉了。
“哈哈哈,好好好。”那色胚拍了拍手,用扇子点了点蔡彤彤。“你天天往这花楼里跑,还这么护着一个戏子,你娘给你订下的宋家知道么?你未来的夫君宋安通知道么?”
蔡彤彤眼神有了些许的迷离,她的脑海里迷迷糊糊浮现出了一个憨头憨脑的背影,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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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顷刻之间,她眼神又变得坚定。
“用不着你管,今日你敢碰他一下试试看。”
“走着瞧。”那色胚嗤笑一声,摇着扇子走了。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蔡彤彤用颤抖的手摸着花南鸢的脸,今日来时路上突遇大雨,马车轮深陷入泥潭之中,她在隔壁卖伞的店铺里匆匆买了把伞,举着把油纸伞踩着泥赶忙来了知音坊。
她淋了些雨,身体有些发虚,眼睛也有些发黑,却还是笑着说。
“我说过每日都会来看你的,今日我也没食言。”
花南鸢将蔡彤彤抱起带进厢房,蔡彤彤裹着厚厚的被子,眼睛里都是神采奕奕的光。
“我去给你煮些姜汤。”
“好。”
花南鸢离开没多久,蔡彤彤感到浑身乏力,天旋地转,她侧躺在厢房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姜汤端来时,蔡彤彤已经发起了高烧,她烧的极厉害,昏昏沉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花南鸢赶忙差人去喊郎中来给蔡彤彤治病,他握着蔡彤彤的手心脏咚咚乱跳,一丝恐惧窜上心头。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长安城里,以礼部侍郎的独子为首,有关花南鸢与蔡彤彤的流言蜚语骤起。
流言一波接着一波,不过顷刻间便传到了蔡宏文耳朵里。
蔡宏文起初并不相信,只觉不可思议,他回家直奔蔡彤彤的院子,在蔡彤彤的院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蔡彤彤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