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脚下带风的跑过来行礼道:“世子爷安,世子夫人安。”
谢明矅伸手拦了拦,莫以宁客气道:“无需多礼,我知晓李管事忙的很,便不与您兜圈子了。
烦您两件事,一件是醉意居得连夜收拾出来,明日我带了人卯时去议事。”
李管事连忙应下。
“这第二件嘛,便是父亲令我管家。我便想问问,咱们家那些管事的妈妈们,身契都在何处呢?
瞧不见身契我这心里头便有些打鼓了……”莫以宁似是为难的很。
这些管事的妈妈们都是赵氏的心腹,她们的身契自然在赵氏那里。
如今莫以宁管家,要么换上自个的人,要么便将她们的身契捏在手心里。
换人过于麻烦,最好的便是将身契拿过来。
可莫以宁自个去办的话,难免会叫谢明羡生出误会。
李管事也是办老了事的,莫以宁一张口他便明白了。
待他禀报过侯爷,由他出面花几个钱将身契都买过了也就罢了。
二公子若有想留的人自是留着,其他的他要了也无用。
“是,明早卯时便给您送过去……”李管事还挺佩服世子夫人的雷厉风行,一张口便拿住要最要紧的。
莫以宁微笑颔首道:“多谢!”
身边的谢明矅却有些迷糊了,似是站着便要睡着了。
“困成这样,你先回家去,可好?我去瞧上一眼就回……”莫以宁将他扶上了软轿,又嘱咐文心将他送回宝华居。
莫以宁要去灵堂瞧瞧。
她还是坐着软轿过去的。
安舒堂里已是一片素缟,谢明羡与赵氏的几个丫鬟跪在灵前哀哀悲切。
谢明羡哭了许久了,两眼肿的厉害。
母亲与他说了许多话,他这才知晓,原来母亲为了他还给兄长下毒,才害得兄长这些年缠绵病榻。
还有许多次要下手杀他,只是未曾得手,而这次赵家的大祸事便是舅父擅自领兵去杀他与五皇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