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廊下头昏脑胀,眼前涣散,想起师父还在闭关,小云台后他二人还未来得及说过话,又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清醒了。
……他想见师父一面。
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恍惚间后背如有芒刺,似乎有人在盯着他。
他回头见窗扉半阖,内里黑沉幽深,不见人影但闻细鼾。
分明都睡着。
纵云倚靠在漆柱上,太阳穴一阵一阵的跳,他头疼得蹙起眉头,闻着酒气感觉自己也在梦中,浑噩的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摸到袖内的火折子,脑子被酒气熏得糟乱,心底静沉沉的。
他想起很多事,一会儿是师父叫他练舞,一会儿是师兄弟在席上为他喝彩……
再看一看这四周的山,满庭花树,背后楼宇,他熟得闭眼可认。
他在此地长大。
鱼封口在暗处跟了他一天,见他一觉睡到大下午,起来就不干好事,找人运来助燃物,半夜把住着人的几间屋子全浇了。
他心都提起来了,随时准备喊人救火。
但不知道纵云喝多了还是怎么样,费劲布置到了最后一步,却坐在走廊上发起了呆。
这一呆就是一夜。
眼看天快亮了,弟子们该陆续起床了,鱼封口靠近观察纵云,却见他闭着眼似乎睡了。
……行。
任由他待在这定然会被人发现,就按秦招月说的,送佛送到西吧。
于是鱼封口把人打包带走,塞进了琳琅的房间。
房间突然被占。
被吵醒的琳琅:?
被秦招月嫌烦赶到琳琅房里睡觉的鸟:?
一人一鸟哭唧唧去找秦招月告状。
纵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外衣被脱了挂在边上,鞋子端正的放在榻下。
是有人把他送到这的。
他一抬头,就看见琳琅趴在桌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