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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梅花之中,掩映着不远处的一间茅檐草舍。
在草舍前,正站着两个清丽绝俗的女子。
一个布衣布裙,披着一件佛红旧毡斗篷,但掩不住精华灵秀之色,气度超然,如野鹤闲云。
另一个女子,头带垂珠璎珞妙常冠,身穿一件月白交领素绸长袄,外罩一件黛绿滚边黑白阑干镶领、紫灰二色水田青缎镶边长比甲,天青色的丝绦束腰,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手执麈尾念珠,仿佛是观音菩萨降世一般。
那些什么柳眉杏眼,什么花容月貌的陈词滥调,都无法描述出这女子旷然出尘的飘逸灵秀,沉静如水,清冷如冰,都形容不出她的孤傲仙姿。
见那两个女子没有注意到自己,贾琏一揪兴儿的前襟,小声咬牙道:
“再敢出一声,我剁了你。”
然后,头也不回地悄悄从一棵梅树背后,闪到另一棵梅树背后,直朝美人那边而去。
兴儿撅着嘴坐在地上,翻着白眼小声嘟囔一句:
“哼,这两个美人就不拉屎了?双标!”
回头正看见冷眼瞧着的发儿,兴儿一撇嘴,赌气低声道:
“看什么看啊?赶紧过去跟着啊。
那间草舍说不准就是一个茅房,回头再把二爷熏晕喽。”
发儿都看傻了:
这主仆二人,都是什么人间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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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贾琏,身手矫健堪比雪山云豹,很快便悄悄来到茅屋左近。
听得那布衣女子正笑道:
“妙师父,这回我可有了,想来比方才那首还要好些。”
妙师父?妙玉!
原来妙玉并没在那庙里?
妙玉跑这里来做什么?
妙玉不是有洁癖吗?
她院子里的梧桐树都得叫人每天洗两回,好家伙,这又脏又旧的茅草房,那还不得把茅草都一根一根洗一遍啊?
贾琏忍不住探出头去瞧,却忽听妙玉道:
“琏二,不可如此。”
琏二!!!
忽然遭到点名,惊得贾琏差点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