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宫大殿内,气氛沉凝如铅,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皇上高坐龙椅之上,面色冷峻似冰,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仿若寒刃,直直地扫向殿下众人,威严地质问道:“尔等倒是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常在娇躯微微颤抖,却仍死命强撑着,勉强挤出几分镇定之态,恭顺地福了福身,声音颤抖得犹如风中残叶:“陛下,臣妾当真乃是在整理梳妆台抽屉之时,无意间发现这人偶的。臣妾那时只觉那抽屉凌乱不堪,便伸手去规整,岂料就触碰到了这人偶。臣妾敢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谴雷轰,不得善终!”
小答应映月双腿抖得如同筛糠,忙不迭地跟着附和,声音哆哆嗦嗦,仿若被腊月寒风刮得七零八落:“陛下,臣妾也是在整理衣柜之时,纯属巧合才看到了角落里的人偶。臣妾打开衣柜欲取件衣裳,一瞧,就瞅见那人偶隐匿在角落里,真真是碰巧呀。”
贤妃婉如紧抿双唇,脸色煞白如宣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仿佛从牙缝中艰难挤出话语:“陛下,臣妾确实是在床榻之下发现的。那日臣妾只觉床榻摇晃不稳,故而叫人查看,谁料就在下面惊现了这人偶。或许真真是误会了苏贤妃娘娘。”
其他妃子也纷纷应和,有的不住点头,怯声说道:“是啊,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有的则小声嘟囔:“这事儿可真是蹊跷得紧呐。”一时间,附和之声此起彼伏,然而这些妃子们的目光却闪烁不定,显然是因心虚而惶恐不安。
皇上依旧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浓墨般的天空,缄默不语。刑部尚书赵大人在一旁战战兢兢,汗如雨下,那汗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心中犹如有万马奔腾:“这后宫之事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若是一个处理不当,不仅头上乌纱难保,甚至可能身家性命都要搭进去,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小答应映月突然情绪崩溃,“哇”地一声嚎哭起来,那哭声凄厉得如同杜鹃啼血。她伸出手指着贤妃婉如,声嘶力竭地哭喊道:“陛下,实乃贤妃娘娘指使臣妾这般行事的。臣妾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想寻个靠山,盼着能出人头地啊!”
贤妃婉如气得满脸涨红,双目圆瞪,犹如发怒的狮子,怒声呵斥:“你这信口雌黄的贱人,竟敢污蔑本宫!本宫素日里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恩将仇报,简直丧尽天良!”小答应映月“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脑袋如捣蒜般磕头,额头瞬间磕出鲜血,那鲜血染红了地面,她哭嚎着说:“苏贤妃娘娘,臣妾真的并无加害于您的心思,咱们无冤无仇啊!”
那些发现木偶的妃子们此时个个面如死灰,有的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人人自危,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何淑妃蛾眉倒竖,怒声喝道:“后宫之中竟然出了此等腌臜丑事!来人呐,把这疯癫的小答应速速拖出去!”
小答应映月猛地扭头,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矛头转向刘常在,嘶声喊道:“刘常在,你也休想撇清干系!”
何淑妃气得直跺脚,那跺脚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响亮,她指桑骂槐道:“若查不出真凶,这后宫便永无安宁之日!可怜了苏贤妃受这等天大的冤屈。”
皇上转头看向刑部尚书赵大人,语气森冷得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问道:“赵爱卿,这木偶之事,你究竟打算如何调查?”刑部尚书赵大人离开公案,“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浑身筛糠般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这……这后宫之事,老臣实在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呐。老臣唯恐稍有不慎,便会触怒龙颜,犯下弥天大错。还望陛下宽宏大量,给老臣些许时日,老臣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给陛下一个交代。”
苏贤妃盈盈一拜,缓声说道:“陛下,巫蛊之术祸乱后宫,乃十恶不赦之重罪。待尚书大人查明真相,若臣妾有罪,臣妾甘愿领罚。后宫本应安宁和睦,如今却因这巫蛊之事搅得人心惶惶。还望陛下能彻查到底,还后宫一片清朗乾坤,莫让这等邪术继续为祸众人。”
珍妃神色惊惶,双手紧紧绞着帕子,那帕子都几乎要被绞碎。皇上冷面问道:“珍妃,你作何解释?”
珍妃结结巴巴地回道:“陛下,臣妾实不知这究竟是怎生回事啊。定是那丫鬟心怀不轨,背着臣妾胡作非为。臣妾向来对苏贤妃娘娘尊敬有加,平日里见着娘娘都要行礼问安,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说着,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皇上,目光游离不定。
何淑妃凤目圆睁,怒声喝道:“放肆!在陛下面前还敢这般胡言乱语,还不速速退下!”珍妃正要借机退下,苏贤妃开口说道:“珍妃妹妹莫急着走,是不是得给个清楚明白的交代?”
珍妃又急又怕,慌乱说道:“苏贤妃娘娘,这真真是误会啊。臣妾也不知那丫鬟从何处找来这人偶,臣妾对您绝无半点恶意。或许是那丫鬟见臣妾受宠,心生嫉妒,想要陷害臣妾。”随后,又赶忙改口:“哎呀,或许真是臣妾管教不力,才让这等恶事发生。臣妾甘愿受罚,还望娘娘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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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眼神惊恐慌乱,不时偷瞄何淑妃,身子颤抖如风中落叶。何淑妃怒声道:“来人,将她带回宫中,好生管教!”却被皇上冷哼一声,吓得下人们不敢轻举妄动。
何淑妃赶忙赔罪道:“皇上龙体要紧,既然此事已渐趋明朗,剩下的交由刑部处置便是。臣妾治理后宫不力,还望陛下恕罪。臣妾日后定当加倍小心,绝不再让此类腌臜之事发生。”
珍妃再次“扑通”跪地,死死抱住何淑妃的腿,哭天抢地,声音凄厉:“何淑妃娘娘,您不能不救我!何淑妃娘娘,您不能不救我!没有您的庇佑,臣妾在这后宫可如何是好呀!”
何淑妃狠狠甩开她的手,怒声呵斥:“拖出去,清理后宫,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珍妃嘶声大喊:“一切都是何淑妃指使的!”边喊边被拖走,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包括皇上皆将目光投向何淑妃。
何淑妃强自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紧咬的嘴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泣不成声地说道:“陛下,臣妾真真是冤枉的呀。臣妾对后宫姐妹一直关爱有加,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此次之事,臣妾也深感痛心和自责。臣妾每日都在为后宫的安宁操心,怎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确实是臣妾的过错,没能替皇后分忧,也未能在姐妹之间协调好关系,闹出这档子祸事,请陛下责罚。臣妾愿以死明志,证明清白。”
皇上看向刑部尚书赵大人问道:“赵爱卿,依律当如何处置?”刑部尚书赵大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着律法,那声音含糊不清,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一直跪在地上的苏贤妃娘娘依旧低垂着头,语气诚恳地说道:“陛下明察,此事必定和何淑妃娘娘无关。淑妃娘娘与臣妾素来交好,平日里对臣妾诸多照拂。臣妾深信娘娘的为人,定不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还望陛下切勿轻信谗言,莫要让无辜之人蒙冤。臣妾在宫中向来谨小慎微,从未与人结仇结怨,想必是有人蓄意挑拨,妄图破坏后宫的和谐。还望陛下彻查真相,还众人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