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村的一个村民跳下闸口,搬开渠首闸板的大石头,又摸了一块小石头。
大石头投入闸板,渠道必定有淤积的小石头……
一切都成了罪证,村民举起石头愤怒的砸二坝村的渠首闸板。
大坝村的村民见状,在渠道旁找石头。
噼噼啪啪……
就往二坝村闸板扔石头,还觉得不过瘾,消除不了村民愤怒。
村民拿着铁锨挖渠道的石头,堵二坝村闸板口。
二坝村的村民围上去,和大坝村的村民干起来了。
刚开始村民胆小,用身体互相冲撞,后来就大打出手,一场械斗将要发生。
这时水管员张宽应该是躲藏,逃避。这是非之地,可他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要做调停人。
小主,
以前村民对他唯唯诺诺,几个村民吓唬不住,还当什么水管员。
打、打、打什么?
大石头丢在闸口是老子干的,老子就这样分配水,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大坝村二坝村村民摄于水管员张宽的权威,不敢动。
他还有更损的骂人,看到人群中有熟悉的吕兆霖,就像镇住他。
“吕兆霖,你老婆也在大坝水管站,别不知好歹,在闸首放个石头怎么了?我们郭站长想怎么浇地,就怎么浇地。”
“不信问你老婆去。”
二坝村见张宽给自己村撑腰,就骂吕兆霖:“窝囊怂。”
讥讽吕兆霖老婆让大坝站长郭成奎戴绿帽子,还得不到水,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吕兆霖气不打一处,富贵险中求,恶从胆边生,他上去打了张宽一个嘴巴。
张宽惊愕,刚捂住脸,骂一句“你这个塌头怂。”
吕兆霖抓起张宽衣领子,一脚就把水管员张宽喘在主渠道里。
虽然上游渠道拉闸,但渠道里还是水流湍急。
张宽努力的爬出来,吕兆霖又一脚把他踢在渠道的水渠里。
要出人命的,有人赶紧汇报给大坝站长郭成奎。
郭成奎,跑出来看到吕兆霖做的恶事,赶紧制止说:“吕兆霖,老子对你怎么样?”
村民又哈哈笑起来。
“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就是睡我老婆,让我带绿帽子。”可吕兆霖嘴里,没有说出来。
而心里的怒火燃烧起来,如同火山喷发的炽热岩浆。
“你这个站长当个锤子,做事不公。”他怒从心来,导火索已点燃,炸药就差爆炸了。
老子一不做,二不休,趁这个机会,把郭成奎往死里整。
老子是私有理,有这么多村民做见证,他上去一脚,郭站长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跌在渠道里。
村民是拍手称快:“老吕,踢得好,像个男人。”
张宽,郭成奎如同漂浮在水上的鸭子,郭成奎刚爬出来,吕兆霖又是一脚,“老子蹲大狱,淹死你杂种养的。”
吕兆霖扬起铁锨,要拍在郭成奎的头上,治他于死地。
这种无序的暴力危害巨大的,眼看局势就要失控,渠道里弥漫着村民愤怒的情绪,那种力量可以摧毁一切。
在这片戈壁绿洲的西河县,缺水历史与现实的诸多纠葛,早已是不争的事实。
缺水,争抢水引发的混乱与无序、暴力与伤害是无法回避的关键词。
水管员张宽的不公,最终铸成村民与水管处的敌视,并将暴力的暗影遍洒西河县各个地方,仇视取代了亲密。
一个小小的变故足以颠覆庸常的人生轨迹,真爱消失。
曾经单纯美好的灵魂在暴力的浸染下,农村的礼仪坍塌。
都是受害者,无论是吕兆霖,还是大坝站长郭成奎。
每个人都难以自保,那种对立,任何一个人都回天乏术,无能为力。
缺水,两个字,轻盈的语调掩不住苦涩与沉重。
出人命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还是闫丽霞出现,她站在渠首边:“吕兆霖,要出人命了,我是婊子货,你不为我想,也为你儿子想想,你不赌博,我能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