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羊、鸡、酒、烟……绝对不和别的水管员分享。
况且他曾经又是一名下岗员工,没有积蓄,两个孩子又要借读费,日子过得相形见绌。
碰上这样好风光地工作,家里吃喝不愁,工资用来其他开销,小日子过得滋润。
他盘剥村民于无形,大坝村土地土层厚,土地坡度稍微大一点,土质优沃,浇灌土地流速快,只要村民土地浇透,有三轮苗水,村民每亩地一千斤的产量。
村民不会怨声载道。
而二坝村村民土地是沙质土壤,土层浅,土地不平整,大水漫灌时间长。
所谓的公平就是共享,而水管员张宽调剂用水,却有一颗私心。
二坝村村长私底下给张宽送了两只羯羊,他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深夜三点钟,他用专用套管,偷偷把大坝村闸口的闸板下放了三公分,大坝村少了一寸水。
他又把二坝村闸板提高三公分
可是二坝村的土质很差,就是闸板提高三公分,二坝村土地也浇不过来。
他有点心虚,这种监守自盗是违反群规的,是水管员大忌讳,但他又不甘心两只羯羊。
俗话说:“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
他看到大坝村,二坝村闸口没人看守闸口,找了一块大石头,丢在大坝村闸口上,自己睡觉去了。
没水了,闫丽霞丈夫吕兆霖正在浇水,多余的二十亩地,是妻子闫丽霞开垦的。
一个农村妇女,驾驶着四轮拖拉机,开垦荒地。
他就是一个赌徒,此时他有点自责,妻子和亲家苟且之事,他装聋作哑。
大坝村那一个村民不想和郭成奎攀亲呢?
萝卜拔了还有一个坑,只要夫妻以后好好过日子,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又如何咽下这口气。
奸情出人命,他把恨意埋在心里,如同火山岩浆藏在地幔里,总有一天掀开薄弱的地壳,火山喷发,具有毁灭性。
水缓慢流入田野。
“没水了,没水了。”这句谣言如同瘟疫传播。
吕兆霖用手电照田地,水在田野里流动,如同垂死的老人,临死前举一下手,艰难缓慢的在田野流动。
此时苗灌水断流了,水流止步于田野,田地如同一块硕大的海绵,把水吸干了。
没水了。
不知哪个村民喊了一声,这声音如同野狼咬住羊脖子,羊恐惧得叫声,在旷野里显得恐怖。
又像一个天真少女,走在暗夜里又迷路了,不幸闯进荒郊野外的坟地,显得无助。
村民拿的水电筒你照着他,他照着你,在天空中闪烁出一束束黄色的光芒。
夜是黑的,人本能的恐惧,让村民像萤火虫聚在一起,手电闪烁着,不一会就聚了二十几个村民。
没水了。
大坝垮了。
没有。没有听说过大坝跨。
走,我们到渠道闸首看看。
同样在二坝村,水管员张宽偷偷把闸首提高三公分,又在闸板边丢了一个大石头。
但西小河水库凌晨五点,准时按下电闸,汹涌咆哮的水,巨大的上百吨的铁闸,缓缓落下来。
现代科技,再加上刘世雨保养得当,铁闸严丝合缝,不渗漏一滴水。
渠道的水也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二坝村村民围上来二十人,二坝村村长高世新理直气壮,他给大坝水管站纳贡六只羯羊,还额外送给水管员张宽两只大羯羊。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又到每户家村民收了五十元水费,村民心知肚明,只要有水浇地,花销五十元钱是值得的。
给村民多摊派五十元水费,对于某些城里人就是一顿早餐钱。
可对于大坝村民,是老人一月的养老钱。
天蒙蒙亮,吕兆霖一行巡视到大坝渠首,看到一幕大惊失色,流向自己渠首的闸板下塞着一个大石头。
大坝村的人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话:“妈的,二坝村的人都是杂种,不是人。”
水规制度很严,不遵守水规制度和偷浇水者,在农村是大忌讳,很容易引起村与村的械斗,会出人命的。
可二坝村村长高世新不示弱,他们村也没有水了,他骂:“老子的地也没水了,你们糊弄老子,你们栽赃陷害,在闸板丢一个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