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转身走了一步,就听见她虚弱的呢喃,“别走好不好...我怕...”
夏南乔做了个梦。
梦到那个在南苑被佣人们吓唬到的夜晚,窗外的人影晃动让她感到害怕,她独身一人蜷缩在主卧的房间里,那晚,她给陆时宴打了一个电话。
但偏偏,那晚接电话的人并不是陆时宴,而是顾承欢。
顾承欢的语气里带着得意和放肆,也是那会儿,夏南乔才明白歌里唱的那句词是什么意思,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此刻,明明灯光昏暗,陆时宴却觉得格外刺眼。
悬挂在夏南乔脸颊上的泪痕慢慢滑落,悄然落至枕边。
他彻底挪不动脚步了。
在陆时宴的眼里,他好像总把夏南乔想得太坚强了一些,把她丢在南苑里,不管不顾她也能野蛮生长,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他回南苑的时候,她都是一脸温婉的笑,转身就遁入厨房说要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饭,仿佛有花不完的精力。
翌日。
太阳高挂,顽强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偷偷钻进房间。
夏南乔呢喃一声,这一觉,除了冗长的梦魇以外,睡得还算舒服。
只是听到床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夏南乔才蹙了蹙眉头,转过头去,就看见刚穿好衣服的陆时宴。
薄薄的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她下意识地拉紧了被子。
陆时宴皱了皱眉,“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禽兽。”
夏南乔瘪了瘪唇,“你昨晚没走?”
陆时宴听来,像是在责怪他。
“嗯,有那么个人,昨晚拉着我说她害怕,让我别走。”
夏南乔的眉心深深蹙起,应该是昨晚梦魇的时候,无意识地说了梦话。
她背过身去,“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陆时宴定定地站在原地,现在是什么情况?拔什么就无情了?
不过,他这会儿,确实是有事,也得走了。
顾承欢的电话已经打爆了他的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