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老实说,或许可以饶了你们的家人,若有一个字不实,我先将你们全家卖出去,然后再杀了”。
此时的傅子贞冷静得可怕,面上全是杀气,华顺华福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她。
若说上次被抓奸崔雪梅还存有一丝侥幸,此时是真的怕了,也后悔了。
上次捡了一条命就该远走他乡,寻个好人家老老实实过日子,她后悔不该存了报复的心,不该和华顺华福二人寻求不伦的刺激,此刻她既想求饶,又想咒骂,可她什么也做不了,从头到尾,傅子贞除了给她一剑外,都没正眼看过她。
她此时光着身子,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嘴里被塞着布团,除了点头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华顺华福都是华誉维成亲后才买回来的下人,为着好使唤,一般都是全家一起买。他们两家在华家已经有五六年,签的都是死契,都是父母兄弟姐妹,兄弟娶妻,姐妹嫁人,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姐夫,嫂子,各种姻亲算下来,得有十几口人,真要被夫人先卖后杀,这样的后果,他们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更不敢赌。
华顺颤抖着身子,爬到夫人脚边,被傅子贞一脚踢过去,往后翻了个跟斗后,又爬起来,“夫人,奴才说,全都说,求夫人饶了奴才的父母及家人”
于是,两个小女孩的身世之谜就这样被揭开了,傅子贞气得堵在胸口的那一口老血终于是喷了出来,整个人眼见的枯萎了下去。
她一剑割了崔雪梅的脖子,之后又杀了华顺和华福,然后点了一把火,带着春柳站在远处看着火烧起来。
此时夜深人静,正是好睡时,许多人闻到了烟味,但没人起床去查看,此处又是巷尾,巡夜的官差都不会经过,所以这场火直到天明才被发现,而屋里的三个人,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完全无法辨认。
傅子贞连替他们埋尸都懒得做,就算查出来他们是被杀的又如何,谁能查到她身上,何况,兴坪府尹是她三哥的同窗,稍做打点,很容易遮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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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丑时,华誉维已经在书房睡下,妻子半夜没在家他竟然不知道。
傅子贞非常疲累,又吐了血,身子已经快脱力,什么也不管,先睡一觉再说,她要养好身体去找她的亲生女儿。
谁能想到,精心养了三年的女儿,竟然是那毒妇生的,是个父不祥的奸生子,想着华誉维也曾与这荡妇欢好过,她恶心得要死,扶着墙壁干呕了好一阵,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夫人,夫人,奴婢去叫府医”春柳急得不行,这件事对夫人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都替夫人恨哪。
傅子侦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这等丑事怎么能声张呢,不仅丢华誉维的脸,也丢傅家的脸,更是丢她自己的脸。
傅子贞从此后就病了,她再也无法和华誉维亲近,华誉维只要一靠近她,她就会想起崔雪梅和两个家仆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会想起华誉维也曾这样和那贱人缠在一起,她就会反胃呕吐。
她此后再也没看过华茜羽一眼,任由奶娘教养,此事也不能让娘家人知道。
她以去庙里上香为由,和春柳两人去往水月庵找人,水月庵在三年前的那一天并没有捡到过一个孩子,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她甚至想着华顺是不是骗了她,她回忆当时华顺说话的神情,不象是假话。
她想念自己的女儿,想着她是不是被山里野兽叼走了,一想到她才刚出生就成了动物的美餐,她就心痛得不得了,从木多镇回来后,她的病越发沉重了。
华誉维最近被两件事给困住了,而这两件事,都无法向傅子贞开口,故而每天都躲着妻子。
户部尚书梁家树的妹妹梁月娇,自三年前看他状元游街后便对他一见钟情,深深地爱上他了,那时梁月娇才14岁,还不足及笄的年纪,况且华誉维已经成亲,她不敢对人说起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