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清走后,慧心和芝兰也是忙不迭进来内殿,就见自家娘娘跪坐在地上,哭的伤心不已。
慧心上前拉她:“娘娘快起来,地上凉。”
她家小姐不是说想通了,只享受当下吗?怎么哭成个泪人了?这能不伤了身子吗?
芝兰方才听富康公公说皇上是知道了她家娘娘用避子汤才生气的,想来二人应是没有解释清楚,自家娘娘才伤心成这样,也一起来安慰着:
“娘娘别着急,奴婢方才已与富康公公说明了原委,待皇上消消气,咱们再去好好解释,皇上会信娘娘的。”
林婉宁今日午后一直在想着林桑宁和孙家的事,长乐郡主的事反而被压在心底憋着,如今裴玄清一来,终是忍不住奔溃了,将那委屈难过都给哭了出来。
此刻才觉方才拉扯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她捂着小腹,浑身都冒出冷汗来,芝兰忙遣了紫云去请太医。
按理跑腿这种事都是外头的人去做的,但紫云习武脚程快,请太医这种紧急的事她自然不会推辞。
裴玄清下了龙辇,急步行至内殿,就见她跪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靠在慧心怀里,那脸上泪痕还未曾干去。
他瞳孔一震,大步上前推开慧心,将人抱起朝内室走去,边走边骂:“逸梦轩养的都是死人吗?就看着你们娘娘坐在地上!”
芝兰和慧心吓得战战兢兢跟在身后,她们还不知道心疼自己主子,快点扶起来吗?那不是疼的动不了吗?
“奴婢服侍不周,奴婢该死。”
先恭敬的认错总是对的。
裴玄清将人放在床榻上,便见她裙摆处染着一抹猩红,他扭头怒骂:“你们娘娘癸水来了都不知道,去备热水!”
慧心赶忙扭头朝小厨房去,转身时候低低的说了一句:“娘娘的癸水不是这个时候啊。”
这句话说的并不算响,可裴玄清也听到了,他一时着急忘了确实日子不对,但床榻上的女子死死咬着下唇,弓着身子,额头都是冷汗。
她分明疼的厉害,裴玄清心疼的弯下身子凑近她,拿了帕子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珠:“婉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林婉宁此刻疼的人有些脱力,可她还气着,声线泛着冷:“陛下不是不信臣妾吗?就当臣妾在欲擒故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