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不懂,为何这么多年来,这后宫一位有孕的嫔妃都没有?”
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就算强行有孕,以钱宜双的手段,有的是法子不让这个孩子出生。
裴玄清气的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眉眼低沉下来,这后宫无人有孕,是自己只想要与她有孩子,若不是被暗算,这个什么所谓的嫡子也不会有,可她根本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默许皇后给你避子汤了?婉儿可真是会倒打一耙。”
“这后宫中,谁人不愿怀有龙嗣?唯你不愿,只因你心中旧人尚在,从未为我留出一点点的位置。就连侍寝,都是受皇后胁迫无奈为之。”
林婉宁忽而红了眼眶,眼底的委屈溢满化为水雾,她抬眸看着他:“陛下从未信过臣妾,只信皇后娘娘的话是吗?”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忽觉小腹又隐隐拉扯起来:“原来陛下就因着皇后娘娘一句话就来责怪臣妾,冷落臣妾。”
“臣妾自始至终只有陛下一人,陛下还说什么旧人尚在的话来污蔑臣妾清白。”
“陛下才真是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明明是陛下心里有旁人。臣妾还信了陛下的真心,没想到这些日子的情意都是假的,陛下看臣妾的深情目光都是透过臣妾在看旁人。”
裴玄清霎时怒火中烧,他心里何时有过旁人,什么叫这些日子的情意都是假的,帝王威压袭来,他厉声叫她:“林婉宁,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林婉宁忍了许久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鼻头一股浓酸袭来,眼眶自是泛红,她起身拉起裙摆静静的跪在地上。
“臣妾有罪,臣妾知错。”
裴玄清看着她今日又是行礼又是下跪的,比初见时还要与他疏离生分,他又生气又难过,沉声道:“起来。”
林婉宁固执的跪在地上不起,一站一跪,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此刻,他们不是写下合婚庚帖的夫妻,而是地位相差甚大的君臣。
裴玄清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翻腾的眼眸,蹲下身子拉她:“起来,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