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宁咬了咬下唇,她此刻真的觉得委屈不已。
省亲那日她都向他表明过心意了,就算如今,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的影子,她也只觉自己可笑,却并未想过逃离他。
“陛下为什么只记得后半句?臣妾的前半句是山高路远从来不会阻隔一个人想见另一个人的决心。”
当时他还说,只要他愿意来,逸梦轩离乾坤宫就很近,如今他是不愿来了吧。
裴玄清丹凤眼微眯,一股戾气萦绕,他怎么会不记得前半句?可这前半句是自己的心思,后半句才是她的想法啊。
自己身为皇帝,心爱的女人心里记挂着一个浪荡子,此事若叫旁人知道了,他俨然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林婉宁鼓了鼓气,又道:“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好几日不理臣妾,如今来了,又问这些阴阳怪气的问题。”
“臣妾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陛下要质问臣妾,总要有个由头吧?难道臣妾就该平白无故承受陛下的脾气吗?”
裴玄清胸口怒气翻腾,却又怕太过凶狠会吓到她,只能沉着声道:“你从一开始就是被逼侍寝的,每次侍寝后都背着我去凤仪宫要避子汤,婉儿,你从来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过。”
他都不敢问,在她心里有没有一点他的位置。
林婉宁捏着手帕的手紧了紧,他为什么以为那避子汤是自己要来的?
那十足的药量再吃下去身子就彻底毁了,谁会拿自己的身子去冒险?
她极力解释着:“那避子汤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臣妾从未背着陛下去凤仪宫要过,每次侍寝后,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送来的。”
裴玄清紧紧盯着女子的眼眸:“你的意思是皇后逼你喝的?你明知我对你的感情,为何不告诉我?”
林婉宁垂下眼眸,睫毛微颤:“皇后娘娘身怀有孕,才允臣妾去服侍陛下。”
“皇后娘娘是正室,正室嫡子未出生,怎会允许妾室有孕,这是宅院里都会有的不成文的规矩,难道陛下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