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金!”李洪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分量确实很重。贾德金三个字在贾文龙脑海里当然有不可磨灭的印记。
贾文龙稍微一抖,但他马上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对面的李洪。贾文龙心想,我不能让你控制住,你一提贾德金我就蒙了,那就上你的当了。
贾文龙没有李洪想象的那种慌乱或者感兴趣的样子,让李洪很失望。但他仍然故作镇静高深的样子说道:“你是贾德金的儿子没错吧?是他生了你,养育了你没错吧?”
贾文龙这些年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从懵懵懂懂地对共产主义事业的忠诚,到投身于滚滚洪流之中。再加上从一名普通的小警察,到水上巡逻大队的大队长,到今天一座省城的公安局局长。他已经历练的成熟稳健,藏波涛于胸中,不露丝毫波动。
李洪继续说道:“贾局长,也就是你的父亲贾德金,现在非常危急,生死存亡就在此一举。现在他的死活就在你这个儿子身上。”
李洪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贾文龙的变化,但他失望了,贾文龙没有一点变化,脸色甚至没有一点表情。仿佛是木雕泥塑一般。
“如果因为你,而导致你父亲死亡,你就背上了不孝之名。你在这松滨江两岸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背上了这么个罪名谁还愿意和你做朋友,谁还敢和你共事?那样的话你还怎么活?怎么面对你即将出生子女?”
接着李洪告诉贾文龙是贾德金派自己回来的。目的是联络那些任职于满洲国时期的军警宪特以及地主武装等仇恨共产党的人员。
自己就要回去的时候被抓的。当然李洪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收获,没有说出具体联系到了什么人和组织,具体怎么行动,还有资金情况。要害的事情他一点都没有说。
李洪说完还是盯着贾文龙看,贾文龙内心是波涛翻滚,但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贾文龙慢慢站起身,他用双手抻了抻军服的下摆,然后用左手摁住手枪的枪套朝后稍稍拉了拉摁了摁。
拿起桌上的军帽戴在头上,用双手正了正,然后步伐稳健地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贾文龙对门旁的两名自治军说:“找个僻静的监室,关起来!不让任何人和他接触,不准他开口!”
“是!”士兵答应着,行了个军礼。
贾文龙带着卫兵走出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