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孩子、同学和夫妻
苏娅说没有,那孩子是虹虹生的我家大少爷,这时五岁了,虹虹爸妈在深圳带。特聪明,最好玩,现在在北京大学读书。那天我给他压岁钱时,他才问虹虹妈妈喊我什么,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喊妈妈。说明虹爸与虹妈在家讲过我与雾雾处分的事,锦儿可能听懂了,知道我现在是正式妈妈了,才有这问法。
虹虹妈妈说喊我苏妈妈,他直接站起来吻了我一下,说,妈妈不在这边时就喊妈妈,妈妈来了就喊苏妈妈,别混淆了。后面一直这样,虹虹不在身边时喊我妈妈,虹虹与我同时在家时,就喊苏妈妈。奶奶教他喊二妈妈,他直接说,两个妈妈一样大。那天虹虹妈妈问了我出生时间,告诉我虹虹比我小十天。其实这些我与虹虹早清楚。
其实锦儿一岁多时,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喊我妈妈,后面见到都这样喊的。前面两年过年虹虹也在,就喊的苏妈妈。
那时我哪敢生孩子咯,前面两年是地下工作,地下工作之前,只是单相思,举报后我们到广州才半年多一点时间,我先学校工作要熟悉,开始是吃药,朝晖你知道我妈妈是管计生的,药都是妈妈帮我准备的。雾雾说老吃那个药会长胡须,就带我去上了一个环,后面顾着去玩了,雾雾的事当时根本没关心他。七年后才生下女儿。十年后才生下儿子。
在老家过年,初二雾雾教会了我开车。朝晖记得我娘家前面那个大沙洲咯,在沙洲上雾雾指导我开,半天就能单独开了,后面雾雾帮我弄了个驾照。
虹虹心理素质真强,那天跟我们一块到了我娘家,如果虹虹不去,我们准备开车到娘家转一下就走的。我们在沙洲上练车,虹虹在家跟我们村的人玩字牌。村里有一个人过我家拜年,心怀鬼胎地有意问虹虹是什么客人。虹虹眼睛一瞪,斥责那人明知故问,她是副县长你在电视里没看见吗?你家是没买电视还是看电视时没有戴眼镜呀。她是程阵雾的夫人,苏娅的闺蜜,你装作不知道吧。新年吧个节,别自己找不自在,没事去串门、拜年、喝酒。
中餐时,虹虹在酒桌还学了那个环节,说下午陪我们去看我练车,雾雾说河边风大,让虹虹继续打牌。虹虹让雾雾不用怕,你与苏娅的事只有举报,没有证据,教育局和纪检都不敢作出任何处分决定。我们是正月拜访朋友,怕什么怕。即使你们睡一张床,我没意见,其他人有意见等于零。
下午练车时,雾雾说虹虹读书时就这天地不怕的性格。好像是雾雾跟其他中学的球队打球,虹虹帮雾雾挎着个军用挎包站球场边看球,学校政教处有个老师可能看不惯警告虹虹注意影响。虹虹说,球场看球的女同学不只她一人,她为什么要注意影响?注意什么影响?
那老师说,其他人只看球,她替程阵雾背挎包。
虹虹斜着眼睛对那老师说,我同学挎包里有宝贝,丢了你敢负责?可能你十年工资赔不起。我帮同学背挎包,体现的是同学友爱,老师你好像少说了一个字。其他同学就特意将那老师隔离在外面,气得那老师要死。朝晖可能不认识我家虹虹,虹虹平时跟雾雾一样,总有些少女式的天真烂漫感,但只要一把笑容收起,那眼神真有威严感,如果她嫌弃什么,眼神里全是睥睨。那天对那老师就这眼神咯,后面那老师再找茬,又让雾雾气得半死。
程阵雾让苏娅不要这样说,那个老师内心里对我们还是很好的。当年呢自己不懂事,那刘老师呢太想表现懂事了。
苏娅说她后面也认识这个人。虹虹后来跟她说,当时挎包里还真有宝贝,那老师十年的工资还真买不起。雾雾家不同寻常人家,男孩身上有压身的黄金。240克重,当年要一万多块,那老师年工资不到600块。那人是政教处的副主任,是学校从乡下调进来的一个老师,喜欢表现咯。
尹朝晖说她也听说过“压身金砖”的事,一是能增添男孩子的贵气与底气,二是能提振男孩的正气,能防邪气。据说用锦囊装着贴身带着。
苏娅说嗯咯,我们家现在两个男孩都有,是家里女性长辈准备的,我们家的那小袋子是紫色的,我也给了两个男孩,我与虹虹的是从银行里买的,那个包装袋是找缝衣铺专门做的,每个男孩可能有五六块,女儿就是给块宝石。
朝晖你生的也是男孩,可以做一个,不能露出来,据说露出来弄得不好反而会泄了男孩的贵气,我们程家男人不戴金戒指,不戴金链子,简单地说,身上没有露出来的金饰品。雾雾现在身上还有,朝晖你摸一下雾雾左腰上咯,有一个小绒布袋,里面就是太奶奶给他准备的压身金砖。专家说是明朝时代的。
程阵雾说没系在腰上,在挎包里。说完摸出来给朝晖掂量了一下,让她别打开看。
朝晖掂量了一下,用手揣摸了一会,让苏娅继续说。
苏娅说,那年我们是在山里家里陪奶奶与妹妹过的年,一进门奶奶便让雾雾陪我去拜祖。初一去厂里给两边的叔叔拜年,给前面的领导拜年,晚餐在叔叔家吃的。初二,三个人去我家玩到晚上才回。
小主,
初三是雾雾与虹虹的同学聚会,在虹虹初中同学的一个酒楼里。这老板娘曾经是我们家发电机组装厂的第一任厂长,那天去的同学和同学的婆娘或老公有四十多个,开了五桌。在桌上,反正讲的净是雾雾与虹虹的笑话,感觉雾雾与虹虹三年高中,笑话层出不穷。其他同学的笑话不敢讲,因为有些敏感的事。
开始以为是他们一个班的,结果是同一届的。卢莲花两公婆也到场了,当年我们班的那沈月琴也到了,她老公是雾雾的同班同学。反正不论年龄,女同学的老公统一喊姐夫。女的两桌,男的三桌。有个男同学跟雾雾可能关系特别铁,缠着要雾雾讲,两个夫人是放一张床上睡,还是放两间屋里睡。其他同学和女同学的老公跟着起哄咯。
虹虹过去骂那男同学,如此好奇雾雾,何不努力赚钱,还娶个夫人不就明白了。探听别人的顶多是故事,自己的感受才叫经历。男同学就夸陶县长硬是大领导,这话说得快有我们雾哥的水平了。莲花老公应该是从前认识雾雾,当场端起酒杯跟雾雾碰了一下,说,雾哥,佩服。
虹虹等雾雾喝完酒才对那男同学说,告诉你个坏蛋吧,苏夫人在广东,陶夫人在神农,是放在两个省睡的。
有同学就问虹虹到了广东是如何睡的。
虹虹就说,我与雾雾在你们面前反正没什么秘密,这件事呢我们反正不说,也保个秘吧。特小女孩气。说完回我们这一桌。
雾雾就提杯跟男同学说,本来正月是新年,但兄弟间没有禁忌。说实话哦,作为大家的大哥,在这方面我带了两个坏头。感谢兄弟们当年对我的骂,敬大家一杯酒。虹虹轻轻地告诉我,雾雾说两个坏头,一个是读大学离开她找了西安婆,一个是后面跟我有婚外情。虹虹说其实都不是坏事,只是雾雾多了些人生体验而已。雾雾这样说,一是宽有些同学的心,一个是担心那些有公职同学出轨。
那次吃到了雾雾他们老说的大块肉。那些男同学顶多三口就能吃一块。我们可能要咬七八口才能吃完。
那时神农没歌厅,但芳姿酒楼那个用于婚宴的大厅有扩音机,老板娘将音响打开了,